又一个华语女明星退圈,内幕来了
华语天后孙燕姿,在公众视野中消失了很久。
一度成了年轻人口中的「冷门歌手」。
不久前,她再一次宣布演唱会暂停。
原因让人始料不及——
「因为儿子小升初。」
很多网友感到惊讶。
「新加坡教育也这么卷吗?」
「明星也有这种烦恼?」
一部时隔5年刚刚回归的高分纪录片里,我看到了答案——
《他乡的童年2》
周轶君,导演兼主持。
曾经是全球唯一常驻加沙的战地女记者。
很多人认识她,可能通过《锵锵三人行》《圆桌派》中犀利的发言。
或是直面性骚扰等尖锐议题的谈话节目《第一人称复数》。
但近几年她真正被全网刷屏,还是5年前的这部《他乡的童年》。
当时,身为两个孩子的母亲,她对教育充满困惑。
为寻求教育的答案,只身前往芬兰、印度、日本等国家,探寻究竟什么是儿童教育,并拍出了这部纪录片。
因为内容丰富、新颖,而富有启发性,一时广受好评。
豆瓣高达8.8分。
很多即使没有育儿烦恼的人,也都看得津津有味,甚至会动情落泪。
这一部延续了前作,内容依然高质。
地点包括了,新加坡、德国、法国、新西兰、泰国。
一上来,就让我们看到新加坡教育有多卷。
很多地方和中国相似。
比如,校内减负,校外有人付。
为了不给孩子太多学业负担,小学生下午两点就放学,也没有太多作业。
但放学后,却马上会被家长接去补习班。
国内,「高考」被视为人生的分水岭。
而在新加坡,分流提前到了小升初。
这也与新加坡的升学制度有关。
小学毕业会考PSLE(Primary School Leaving Examination)的成绩,直接决定学生是去普通中学,还是直通大学的重点中学。
考试竞争异常激烈。
重点小学中,一个班三十多个人,只有前几名有机会考入重点中学。
为此,家长都牟足了劲。
很多小学生每天放学后,至少要补三四门课。
除了英语、华文、数学等基础课程外,音乐、美术等兴趣辅导班也不会落下。
新加坡有很多类似国内小饭桌的机构,能直接从学校接送孩子。
除了提供午饭和看管服务外,还会安排额外的习题。
很多培训机构都位于商场内。
同一个商场里,有不同补习机构和兴趣班。
周末时,不少学生会在商场里待一整天。
方便去上不同的课程,不用耽误路上的时间,也不必担心安全问题。
在补习班里,甚至能看到很多低龄儿童学习高年级的课程。
显然,大部分都是被家长逼迫的。
一个五岁小男孩,提前学一年级的数学,总是无法集中注意力。
但一到休息时间,孩子们立马生龙活虎。
其中一个小男孩拿出一袋自己收集的石子玩了起来。
很快就被老师批评——
「你看别人在干嘛,你在干嘛。」
不得不感慨,这全球统一的批评话术啊。
最让人意外的是,在新加坡,对孩子进行适度的体罚是合法的。
商店有专门卖的体罚用的藤条。
很多新加坡小孩,都尝过它的滋味。
在很多家庭,这已经是代代相传的教具了。
鸡娃的父母,都是怎样一群人呢?
节目中可见,大都是中产阶层以上。
周轶君随机采访了一个学霸小学生的家庭。
得知孩子父母都是科技与金融行业的高层,母亲还获得了博士学位。
他们为了让儿子进入顶尖小学,买下离学校不到一公里的学区房。
不过,并不是有了学区房,就能进入附近的重点小学,而是要参与抽签。
抽签时,38个孩子,只有20个名额,没抽中的父母当场落泪。
当然这也并不稀奇,据这位家长表示,花几百万新币(1新币≈5.4人民币)买学区房的家长,在这里比比皆是。
无论多么拥挤的赛道,还是有无数家长坚信,自己的孩子是最优秀的。
可以想象,青少年心理疾病问题严重。
自杀,是新加坡青年死亡的主要原因。
而学业压力被认为是关键要素之一。
不同于新加坡教育给人强烈的既视感。
相比之下,西方教育完全是另一幅截然不同的图景。
虽然不同国家、学校的教育方针各不相同,但都注重人格的个性化培养和全面发展。
像在德国,婴儿阶段就会培养古典音乐的兴趣。
整个社会,对孩子的包容度极高。
有专为宝宝开放的音乐会。
父母带着孩子坐在地毯上聆听,不必担心孩子哭闹。
表演者穿行在小孩堆里演唱,哪怕得不到理想的反馈,也常常是一脸满足。
一场宝宝音乐会的售价仅2欧元。
德国一所小学,会让孩子直接接触性、死亡等禁忌话题。
会借助图片、模具等,用最直观的方式讲清生理学知识。
允许学生提出各种「大胆」的问题,并一一做出回答。
甚至会细致讲述避孕套的使用方法,告诉他们如何挑选合适的避孕套。
在传授生理学知识时,还会传递积极开放的性别观念。
老师会告诉学生,男女的行为并不是刻板的,比如女生也可以剪短发,也可以喜欢卡车。
为了让孩子从小就能超越固有的性别界限,将认识自我放在第一位。
对于这类教育,家长都十分支持。
周轶君站在中国父母的立场,询问德国家长会不会顾虑性教育有些太早了。
家长表示没有一点担心。
她认为,预先了解性知识会让孩子更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也更清楚在何种状况下该向父母求助。
更让我讶异的是德国小学的历史教育。
老师会在课堂上给小学生讲述二战时期德国向犹太民族犯下的罪行。
并不会因为他们年龄小,就避开沉重、深刻、复杂的问题。
甚至唯恐学生的感触不够深刻,老师还会带学生亲临历史现场。
周轶君试着询问孩子的感受,发现他们的确都有鲜明的反战意识。
而且能站在全人类遭受痛苦的角度,理解和反思这段历史。
比如,有一个小女孩认为,国家做错了,但人民没有错,是希特勒想要发动战争。
还有一个女孩表示,战争不是好事,但能从错误中学习到经验。
这还没完。
在法国,小学生甚至已经开始接受哲学教育。
他们会在老师的带领下,围坐在一起,讨论苏格拉底,讨论从生到死、从爱到恶等抽象的概念。
孩子们会说出:「说起爱时,我有些喜悦也有些悲伤。」
也会发出疑问:「没有爱我们还能生活吗?」
当他们做情景表演时,周轶君将一个孩子的笔狠狠摔在地上。
然后她发现,孩子们在描述她的行为、猜测她的意图,而不是将她饰演的角色定义为「恶人」。
孩子们释放出的同理心和对外部世界开放、包容、充满想象力的态度,正是幼儿哲学教育的目的。
就像一个老师所说的,大人的话往往分量太重了,让孩子无法自由、放松地思考,也就很难形成独立、自主的意识。
很多学校会在宽松的实践活动中,帮孩子探索天性和自我。
比如一个幼儿园里,低龄儿童被允许在地上爬,但必须在指定区域内。
但老师并没有用围栏或高一点的门槛去阻拦,只是贴了一段胶布。
小孩还是可以爬过去,只是他会看到爬过去后老师是不同的态度。
目的是为了让孩子理解规则存在的意义,而不是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规则所束缚。
新西兰很多小学,重视孩子的户外活动。
他们会顺从孩子的天性,允许他们做很多看似危险的活动。
当然,更多细致的安全防护工作,比如检查木头有无钉子等,都是老师的幕后工作。
新西兰教育相信,接触自然的户外活动有助于孩子的身心健康,能帮他们更好地学会与他人相处,也有助于缓解压力和焦虑,降低霸凌事件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