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跟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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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何局关系好?”远洋的话让我吃了一惊,就想着我之前也没怎么听他提起何局啊。
第105章 变本加利的杜欣
“不是,只不过我给几个局领导都写过材料,或多或少有些交情,如果你只是想换个岗位,我还是能说上点话的。”远洋如是说着,我也松了一口气,我就怕他与何局会有什么瓜葛,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哈哈,有点这个想法,不过还没定,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到时候再说吧。”为了不让远洋继续问下去,我顺着他的意思解释了几句。
与远洋通话完毕,我刚把手机放下,它就又响了起来,这次是胖强打过来的。
胖强给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高雪的房东已经回来了,如果高雪再打电话退房,我们就可以实施抓捕计划了。
我带着兴奋的心情回到办公室,给大熊讲了这事。
“天童,不错啊。”大熊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马上去给教导员汇报一下这个情况,你那边继续跟进房东,一旦约好了时间,咱们立即行动。”
下班后,我带着依然如约赶到远洋的店面。这是远洋特意说了的,让我把依然带上,他也把杜欣带上,至于朱贵,中午的时候远洋就亲自去他店里约好了。
当我进入到远洋店里时,竟然一个顾客都没有,就他爸妈在帮着守店,这生意还真是惨淡。我问他们顾远洋在哪去了,说陪杜欣买东西去了。
吃饭约定的六点钟,我们在远洋店里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吧,他们二人才回来。回来时,杜欣手中提着一个袋子,我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浪琴手表的包装盒。
我知道,杜欣要买表,绝对便宜不了。想着,我就笑着走上前去问:“哟,买的浪琴哪一款手表啊,我见识见识。”
“呵呵,就是最新款的,依然,帮我看看好看不。”杜欣笑盈盈地从袋子里拿出手表。
这个时候,我余光瞥了瞥远洋的父母,就见着他们脸色没有什么喜色,甚至还轻微地摇了摇头,想必,老两口对这个奢侈的准儿媳妇也有些无奈吧。
杜欣把手表拿了出来,上面竟然镶了一圈钻石,在灯光的照耀下,光彩夺目。只是,我看这表的样式,并不像是女式手表。
“远洋,快戴上看看。”杜欣冲远洋说着,面带微笑。
这倒是让我吃惊不小,原来这表是给远洋买的。我是了解远洋的,他哪舍得买这么贵的手表啊,一定是杜欣非要买给他。然后,我就看着远洋苦笑着戴上了那块表。
吃饭前,我找了个机会把远洋拉到一边,问他这表买成多少钱,他说买成三万八。我当时就瞪大了眼,问他是不是疯了,看个时间而已,竟然买这么贵的表。
远洋一脸苦笑地说:“你还不了解我么,这表是杜欣非要给我买的,他说我现在好歹是一个玉器店的老板了,戴上一块最新的浪琴钻石手表,出去谈生意什么的也有面子,其他人光看这手表就知道我是有实力的,生意比较容易谈成。”
“你上次不是说开店都花光了父母的积蓄么,你买表的这钱是哪来的?”我有些担心地问,因为远洋在我这里都借了五千元,想必在其他地方也借了一些。如果把借的钱拿去消费,显然是不明智的。
“唉,刷的信用卡,如果店里的生意继续这样差下去,下个月估计都还不上这钱了。”远洋叹了一口气。
“疯了,真是疯了。”我不可思议地说着,在店里生意这么差的情况下,杜欣竟然鼓动远洋刷信用卡买这么贵的手表,这不是逼着远洋破产么!
“你这个女朋友,有些难办啊,可别把你害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所谓忠言逆耳,作为铁哥们,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有些话我必须要说出来,不能让远洋被蒙蔽了双眼。
“你别这么说,不管怎样,也是欣儿的一片心意啊。”
“狗屁心意,她这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啊。要说你们现在生意很好,那倒也罢,你们现在生意这么差,在这个节骨眼上,不是应该开源节流么,却还逼着你买奢侈手表,你自己也知道,如果生意没有好转,下个月你怎么办?”
“走一步算一步吧,总不能生意赔了,连女朋友也不要了。”
听着远洋说这些话,我心里真的很难受,曾经那么阳光活泼的一个大男孩,竟然有一天会用这种沉闷的口吻说话。
我只得鼓励他说:“既然你坚持选择杜欣,那就只有苦了自己了,努力让店里的生意好起来吧,只有经济问题解决了,你俩才会真正地幸福。”
“恩,谢谢兄弟,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这是没办法的事。”
还有十分钟到六点的时候,我们一行四人便向吃饭的地方走去。
快到吃饭地点时,远洋突然说道:“那不是小熊么。”
我定睛看过去,在我们前面二十来米的地方,有三个女人正向我们这边走来,走在左边那个正是大熊的老婆——小熊。
我们迎着走过去,小熊也看见了我们,双方互相打了招呼。小熊说她陪同事买点东西,问我们要去做什么,远洋本来与大熊夫妻关系好,如果说他请客的话,有些不好,便说是我们一批入警的一个兄弟晚上请客。
说完,远洋又随口问道:“嫂子啊,我开张那天你们没来,我心里总觉得有些遗憾。”
“啥?你的玉器店都开张了?”
“你不知道?”这下轮到远洋吃惊了,他可是给大熊打过电话,还特意让大熊把小熊也带上,可大熊说有其他的事情,推脱了。
“不知道啊,这个大熊,这么重要的事竟然不给我说,如果我知道,肯定会来的。”小熊回答着。
“就是上周五啊,大熊说家里有事,来不了。”
“上周五?呃……是有那么点事……不过,也比不上你开张重要啊。”
“小熊姐,是不是家里有重要客人来访啊,嘿嘿。”我这话看似客套,实则是在打听大熊那天到底做了什么,竟让他不来远洋的开张庆典,同时还给单位请了假。
“也不是啦,刚好有个朋友也是那天请我们吃饭。我想大熊应该是最近忙案子,脑子糊涂了,才把两件事安排得撞上了。远洋,不好意思啊,改天姐给你补起。”小熊有些局促地说着。
“小熊姐,你这玉镯子还蛮好看的,刚买的吗?”杜欣不知怎的,看到了小熊的手腕上去,然后就发现她手腕上戴着一个玉手镯。
“噢,前几天买的,不值钱,旧东西了。”小熊自然地拿起来手来让杜欣看,依然有些感兴趣,也凑了过去。
远洋因为做起了玉器生意,也对这些很敏感,看着那玉镯子说:“这玉看起来材质不错啊,少说也得卖个三四千吧。不过,就色泽来看,的确像是旧的,你怎么会买旧的呢,早知道你要买,直接到我店里来选啊,按进价给你。”
“这么贵?可我这才买成一千啊。并且我也不知道你的店这么快就能开张,这块玉就是我们那个朋友卖我的,她家开了一个古玩店,卖一些旧货。”小熊说着。
听了这话,我的神经似被什么触碰了一下,古玩店?我马上就想到了幽暖暖,难道说,小熊话里的“朋友”,竟是指的幽暖暖?
这个想法让我大吃一惊,可就已知情况来推测,确实像是幽暖暖。
如果在这之前,大熊认识其他卖古玩的朋友,那他一定会去这个熟人那里买玉观音,而不是在幽暖暖店里面买。
后来,大熊在幽暖暖店里买了玉,明明是价值上万的玉观音,幽暖暖却只收了大熊五千,还说要交个朋友。
之后,大熊又带着小熊回到店里,让幽暖暖绑了一根红绳。这一来二去,加上大熊算是受了幽暖暖的恩惠,心里对幽暖暖有了好感,双方成为朋友,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想明白后,我心里有些不安,幽暖暖明显就有问题,偷买小孩尸体、收集婴灵。大熊竟然和她做起了朋友,也不知是被幽暖暖的外表迷惑了,还是被金钱迷惑了。
而幽暖暖先是便宜卖了个玉观音给大熊,再在又便宜卖了一个玉手镯给小熊,如此讨好他们一家,究竟又是安了什么心?
“小熊姐,你说那个古玩店老板,是不是一个女的啊?”我试探着问。
“对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进一步问:“是不是幽姐?我也认识的,上次与大熊一起去了她店里。”
说这话时,我是面带微笑的,尽量让自己保持自然的神色,免得让小熊看出什么。
“原来如此,幽姐真是不错,对我们俩口子很好,便宜卖我们玉器,还要请我们吃饭,她也很健谈,我们两姐妹在一起很聊得来,呵呵。”
从小熊的反应来看,她应该是没有见到幽暖暖怪异的一面,也没见着灵归来店里摆放的那些陶瓷娃娃,更不知道她经常从火葬场搬小孩的尸体回家,要不然,她不可能还这么淡定的。
“上周五就你们三个人吃饭吗?幽姐好像还有一个老公,怎么没有一起啊?”我又打探起了那个瘸子,我对这个未曾谋面的男人很是好奇。
“就我们三个人啊,也没听她提起有老公,我还以为她是离异了,没好问她这方面的事情,怎么,你见过她老公吗?”小熊看着我问。
“我也没见过,只是听说有这么一回事,就想既然是你们双方私下聚会,应该都带着家属嘛,嘿嘿。”我笑着掩饰了过去。
之后,我们两伙人就分开了,走之前,小熊又说了一次,改天要单独请顾远洋两口子,算是把开张没来的遗憾给他补上。
在往饭馆走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着这事,自打我与大熊第一次去灵归来店之后,大熊先是带着小熊一起去了一次,向幽暖暖要挂玉观音的红绳,接着,就是上周五,幽暖暖请大熊小熊吃饭,大熊硬是为此向单位请了假,还推了远洋的开张庆典。
关键是,大熊从来也没给我提过后面这两件事。好歹我们之前还一起跟踪过小薇,还一致认为这灵归来店里有些名堂,结果他竟然与幽暖暖成为了朋友,就因为她以超低价卖了大熊两件玉饰品?真是好笑。
因为路上这一耽搁,等我们到达雅间时,朱贵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远洋一看,忙着掏出包里准备好的中华烟,一边给朱贵发着,一边赔着不是。朱贵忙说没事,反正他也刚来。
饭桌上,远洋详细问了一下玉石协会抵制他的事,朱贵开始有些欲言又止,我帮着远洋说话,还向他承诺,我们几人不会把这事说出去的。
朱贵考虑了一下,这才说道:“其实跳得最厉害的就那么几个人,因为顾老板开张那天,协会的老板几乎都去吃了饭的,多数人也不想与你撕破了脸皮。”
“都是哪几个?”我连忙问。因为调查玉器失窃案,我对他们协会的这些老板还是有个数的,如果朱贵说出名字,我大体能对得上号。
“会长自己算一个嘛,然后就是老杨、老曹他们几个。”朱贵说着。
“老曹,你是说曹文军?那天在远洋店门口,与会长站在一起的几个人里面,并没有曹文军啊?”我不解地问着。并且,曹文军老婆刚刚才死,他怎么会有心思去掺合这些事情。
“对,就是他。玉是有灵性的,买玉之人,不管懂与不懂,都是冲着这一点来的。可老曹他家里出了那事,老婆还死在了店里,就有人传闻,他家里的玉器现在附上了她老婆的怨气,买回去后,不吉利。”朱贵解释着说。
“这个说法倒是很容易让顾客产生抵触情绪。”远洋插了一句话说。
“可不就是啊,现在所有的老店里面,就数老曹家生意最差了,顾老板在这个节骨眼上开店,他本来心里就不舒服,刚好那天出了那事,在会长和老杨几人的煽动下,老曹也加入了他们,他的心思我还不明白么,还不是想着把你抵制垮了,他店里再怎么也可以多卖几件玉器。”
情况明了后,远洋就对朱贵说了自己的想法,希望他帮着牵个线,与会长碰上头,他私下里再给会长赔个不是,把这场风波给平息过去。
“会长是不是真的去云南开会了 ?”远洋提起会长,我便随口问了一句。
“反正我是没听说最近有什么玉石交流会。”
朱贵这话一出来,我与远洋都明白了,会长还真是故意找了个借口。说不定,他现在正在家里睡大觉呢,只不过近段时间不会出现在店面里了。
不过,朱贵对于远洋的请求,没有马上答应。他也说了,不是他不愿意帮忙,而是他本来与会长关系就一般,现在会长既然成心躲着,就证明还在气头上,也不知愿不愿意接受这种私下的调解。
远洋适时地递了一个红包过去,然后一再拜托朱贵要帮这个忙,不然他的店就要破产了。这个时候,我也帮着远洋让朱贵一定要拉一把,朱贵考虑了一下说:“行,看在徐警官的份上,这忙我帮了,不过,红包我是不会收的。”
“没事,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罢了。”听着朱贵答应了,远洋脸上露出了笑容,同时伸手把红包往朱贵包里塞去。
“顾老板,我帮你是看在咱们朋友一场的份上,你非要这样,是在侮辱我啊。”朱贵说得义正辞严。
朱贵的反应倒是让我出乎意料,在我之前的印象中,他是一个很爱财的,很抠门的家伙,算得上是一个守财奴,今天竟然会任由钱财从眼前过而毫不动心。
并且,看他刚才那样子,也不像是做假,而是铁了心不要远洋这个红包。
我就想着,就这几次朱贵的表现,以及今天晚上给我们说了玉石协会的内情来看,难道我对前对他的偏见大太了?
朱贵最终也是没有要那红包,远洋很是感激,硬拉着他连喝了三杯。之后,朱贵又提议我们三人再喝三杯,以后大家就算是朋友了。
喝完这几杯,我说要去上厕所,刚走包间几步,感觉到背后有人跟了上来,我回头一看,正是朱贵这老小子!
第106章 要求结案?
“徐老弟,一起啊。”出来后,朱贵就快走几步赶上来对我说。
“恩,走吧。”我回答着。
上来后,朱贵竟一把攀住了我的肩膀,这让我有些反感,一下拍开他的手,笑着说:“朱老板啊,我喝得有些晕了,你这样攀着,我会走不稳路的。”
“哈哈,老弟说笑了,一看你就是酒量大的人,才喝这么点,怎么可能喝晕。”话虽这么说,朱贵却是没再把手攀上来。
走出厕所回包间时,走到一半,朱贵突然叫住了我。我问他有什么事,他就把我拉进了旁边一个没有人的包间 ,然后关上了门。
“老弟,是这样的,你看,我那案子,这段时间挺麻烦你和熊警官的,让你们废了好多心思。可到现在也没个什么进展,我就想着,能不能结案算了,那点玉器就当我赔了。”朱贵神情忐忑地说出了这段话。
这是怎么一个意思,竟然还有受害人主动提出结案要求的,我马上反问他:“等等,朱老板,我没听错吧?”
“老弟,我是真心话。其实吧,我也听说过你们警方办案子的一些内幕,好多经济类案子最后都是不了了之的,我这案子反正也没有什么线索,那倒不如早点结案,也不用浪费你们警力了嘛。”
见我脸上还是有疑惑,朱贵继续劝说:“说出来也不怕老弟你生气,我还听几个朋友说,这种经济类案件,受害老板必须要好吃好喝把办案民警供着,要不然,即便有了线索,民警也会拖着一直不破案的。”
“狗屁,你在哪听说的?”我听着这话很不舒服。
“老弟,你刚当刑警,好多内幕还不知道呢。总之,老哥今天就拜托你这件事了,不看其他的,就看我帮你把小顾老弟这件事给他办好了,你也要答应我的请求啊。”朱贵不软不硬地说着这话。
听到他这几句,我才明白了过来。原来,朱贵这人精是早就谋划好了的,他之所以刚才答应了帮远洋约会长,就是已经想好了以此事作为交换条件让我结案。
远洋是我的好兄弟,我实在不忍眼睁睁看着他破产,我们现在能与会长搭上线的也就朱贵了。想着这点,我犹豫了起来,同时,也开始在心里考虑结案的可能性。
“朱老板,现在这案子不是你单独一起,而是与曹文军家里的案子并案了,成了一个大的案子,并由经济案件升级到了命案,不是我说结案就能结的。”稍一细想,我便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朱贵。
“这……”朱贵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走吧,我们一直不回去,等会远洋该急了,以为我们掉厕所里了呢。”我站起来,拍了拍朱贵的肩膀说道。
朱贵皱着眉头,无奈地站了起来。
“朱老板,远洋的事还是拜托你了啊。”我特意提醒了他一下。
“啊,我,我尽量。”朱贵毫不在状态地说着。
朱贵的这副模样,很不正常。
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如果朱贵的身份不是受害人,而是嫌疑犯的话,好像就能解释得通了。
首先,朱贵监守自盗,偷了自家店里的东西,那他自然不会太焦急;现在眼见着时间长了,我们还没有线索,他就催着我们结案,让这件事彻底过去,免得夜长梦多。
可是,问题又来了,第一起案子,我明明去机场查过,朱贵案发当日的确坐飞机去了云南,并且当天晚上没有回来。只有第二起案子,现在我手上的一些证据显示他有作案的可能,但也要最终找到了高雪,才能有证人证言。
后来,因为朱贵实在兴致不高,这场饭局的后半部分进行得很是沉闷,远洋也看出了点名堂。最后,朱贵说要赶着回去换小薇吃饭,饭局便结束了。
等朱贵走后,远洋问我,为什么我与朱贵去上厕所去了那么久,之后回到包间,朱贵的情绪也不高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玉器失窃一案,远洋也是知道的,我便告诉了他这件事的始末。
远洋一听,并没有怪我,也表现出了疑惑,对我说:“天童,这事有点没对啊,朱贵丢的可不是几百元的破东西,是市值上百万的玉器,他怎么这么舍得?会不会是做贼心虚?”
连远洋都看出了端倪,我更是对此事上了心,决定不能对朱贵掉以轻心。
走出店来,我想起刚才朱贵说的话,便让杜欣陪着依然在步行街上逛一会,我则带着远洋往老杨的店里走去。
“天童,你带我去哪?”远洋不解地问。
“我们去会会这个老杨,你又没有直接得罪他,他跳那么起劲做啥?”我气愤地说。
“那我在场会不会不好?毕竟我还要在玉器界混的。”远洋有些迟疑。
“去,怎么不去,他好像并不知道你是警察,等会让他知道这一点,希望能有用。”
我们二人走进老杨的店,正好他在店里,只不过没看到那个混小子小磊的影子。
“哟,徐警官来了,大晚上的,什么风把你吹过来的?”
“西北风!”我扳着脸说。
“哈哈哈,西北风可不是什么好风啊,请坐。”说着,老杨就走出柜台,指着旁边的沙发让我坐。
整个过程,他都没有与顾远洋打招呼。
“杨老板,还有我呢,没有我的位子吗?”远洋笑呵呵地说。
“原来是顾老板啊,原谅我人老了眼睛不好使,快,也请坐。”老杨面笑心不笑地说。
“你这么大个老板,还要亲自守店啊,小磊呢?”我随口问着。
“我儿子在家玩游戏,把电脑弄坏了,我让他过去帮我儿子弄一下。”
“没想到你还请了一个多功能助手,又可以拉客,又可以看店,还能修电脑。杨老板,这一人多用,工资是不是也要多发点啊。”
“哈哈,这小子是不错,不瞒你说,我给小磊开的工资,在协会所有的营业员里面都算是高的了。”
“杨老板对员工还真不错,可是对同行怎么就没那么好了呢?”我话峰一转,冷冷地看着他问。
“徐警官,此话怎讲啊?”老杨装起了糊涂。
“杨老板,在下请您高抬贵手,我开这玉器店欠了十来万的账,如果做不走,我就完蛋了。”远洋从沙发上站起来,对他说着。
“二位,你们说的话我真的听不懂。”
“杨老板,明人不做暗事,做了不承认就没劲了。你与会长那几人一起制定了一个抵制远洋的办法,就是给顾客说什么你们协会的代金券不能在远洋的店里用,你敢说你不知道这回事?”我瞪着他说。
“真有这回事?”老杨一脸愕然。
远洋也茫然了,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我知道了,上次开协会的理事会,我临时有事,让小磊去帮我开的,我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小磊这年轻人,平时好玩耍,开完会回来估计就忘了,也没和我说这事。”老杨恍然大悟地说着。
我想起上次在远洋店门口,也是这个小磊最先指出玉狮子的问题,说起来,他算是最初的挑事者,联系上他后面的种种反应,我再次疑惑了:他那样子,感觉像是远洋曾经得罪过他一样。
“远洋啊,你认识那个小磊吗?就是杨老板店里的伙计,也就是你店开张那天,说话声音很大的那个小伙子。”想着,我便问了远洋一句。
“不认识啊,我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远洋摇着头说。
“那我怎么感觉他像与你有仇似的。”我喃喃地说。
“徐警官,你别想多了,小磊本性还是不坏的,只是性情比较冲动,他应该也不是针对顾老板吧,你放心,既然你们给我说了这事,等他回来了,我一定好好教训他。”老杨也差不多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杨老板,实话给你说吧,远洋也是警察,我是基层警察,他是我们市局文秘室的,成天与我们局领导打交道,提拔是迟早的事,希望你能关照着他一点,予人方便,自己也方便。”既然老杨主动表了态,我也就软硬兼施,再给老杨上了一个紧箍咒。
“顾老板原来还有这样一个身份啊,失敬失敬,二位放心,我在这里向你们保证,不会给我的顾客说那些话。”
“那我就感谢杨老板了,你看,我也想加入你们的玉石协会,能不能帮我给会长说说好话啊。”远洋趁热打铁地说。
“这……顾警官,你还是别为难我了,既然会长定了这么个规矩,那就说明他是很生气的,我也不敢去碰这个钉子,你不知道,得罪了会长,是没好果子吃的。”老杨委婉地拒绝了。
听了老杨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别人已经保证了,他的店不会参与抵制顾远洋,这已经足够了,我们非要让他去给会长说好话,就显得有些强人所难了。现在,算上朱贵,二十家玉器店,已经有两家不抵制远洋,我们今天也算是有些成果。
离开老杨店之前,我再次叮嘱他,一定要把小磊看好,可别等着老杨不在的时候,自己又对顾客说东说西的,老杨不停地点头说记下了。
“妈的,这个小磊究竟想干什么,这次的事情,不仅是由他挑起,他还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啊。先是指出玉狮子的问题,继而又代替老杨去开会,在会上大力鼓动其他人抵制我。”刚走了出来,远洋就换下了刚才在店里的和善表情,恨恨地骂着。
“就是啊,我还以为你以前得罪过他呢。”我附和着说。
“再观察观察吧,如果那小子还要与我做对,我就不客气了,我这么多的投资,可不能全栽在他手上!”远洋撇着嘴说。
我以为远洋只是说着气话,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他是一个警察,不可能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
让我没想到的是,远洋与小磊之间还真的发生了一件事。不过,远洋没有马上告诉我,当我后来知道这事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从老杨店里出来,我便给依然打了电话,让她们二人在步行街口子处等着我与远洋。
等我与远洋赶到步行街口时,远远的,我就看到杜欣的手上拿着两个袋子,而依然手中空空如也。
我小声地对远洋说:“你家还真有个购物达人啊。”远洋有些无奈,没有吭声。
告别后,我拉着依然上了路口的一辆出租车,准备回靖安街。
“靖安街?好勒。”司机听见我说出目的地,爽快地答应了。
“你竟然知道这地方?”每次打车回陈叔院子,我都喜欢说“靖安街”,可十次中有九次,司机都不知道靖安街到底在哪里,我要解释好半天,没想到今天这个司机如此爽快。
“本来不知道的,前两天拉了一个客人,他也去这地方。”说着,司机回过头来笑了一下。这一回头,我更惊奇了,他竟然就是上次给我说幽暖暖到火葬场拿小孩尸体那个司机。
“师傅,原来是你?”我笑着说。我能两次坐他的车,也算是有缘了,同时也有一种亲切感。我一个人打车是坐副驾驶,今天依然在,我们俩都坐的后排,所以我刚才没有见着司机的脸,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来。
“哈哈,我就说嘛,我跑出租车两年了,上次你坐,我是头一次听说‘靖安街’这个名,刚才听你说了,我还奇怪,怎么几天内连续遇着两个人说这地方,没想到是同一个人。”司机见着我也很是热情。
“对了,你代我向你表哥问好没啊?”他嘿嘿笑着说。
“说了说了,师傅,快开车吧,有些晚了。”司机提起我那不存在的“表哥”,我忙着糊弄了过去。
“师傅,你是不是经常在步行街这边拉客?”车子动起来后,我问了他一句。
“也不一定,一段时间一段时间的。我以前都不喜欢定点守,开着车在城里瞎转,也是这几天才开始在步行街这边定点的。”师傅回答说。
他的回答,也算是解释了我为何刚好在短时间内两次坐到他的车。
他说完后,车厢里就沉默了下来。
车子行驶在夜色中,慢慢地,车子出了城,两边的车辆少了,路上的灯光也变暗了。
“小兄弟,你们还有朋友一起啊?”我与依然正轻靠在后排的背椅上面,开车的师傅冷不丁地冒了这样一句话。
“就我们俩个人啊,怎么这么问?”
“我车子后面跟了一辆车啊,从你们在步行街上车的时候,他就跟在后面了。”司机偏头看着左侧的后视镜说着。
我马上转过头从后挡风玻璃看过去,果然看到有一辆车跟在我们后面,中间隔着有三十来米吧。
因为我之前并没有留意后面,这时看过去,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便问司机:“你怎么知道他一直在我们后面?”
“我这人开车有个习惯,只要车子停下来不动,就喜欢看前面车子的标志,还会从后视镜去看后面的车子。刚才从步行街出发后,停在第一个红绿灯口时,我就看到了这辆车,后面的几个红绿灯,他也一直跟着,现在我们已经出了城了,他还跟着,没有这么巧的事吧,所以我才觉得是你们一起的朋友,要去同一个地方。”司机解释着说。
此时,路两边已经完全没有路灯了,我看不清后面车子的形状,便问司机:“师傅,你喜欢看标志,那我们后面这辆车是什么牌子的啊?”
“晚上光线不好,标志看不很清楚,不过,外形还是很明显的,是一辆黑色的越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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