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洞房夜,公爹墙根底下听喜房,儿媳说:刚刚不是我
原标题:民间故事:洞房夜,公爹墙根底下听喜房,儿媳说:刚刚不是我
深更半夜的,别家都熄灯就寝了,唯有周员外家还亮着灯。
屋子里,周员外来回踱步,看的周夫人一阵眼花缭乱,不禁暗暗蹙眉说道:“我说老爷啊,您这走来走去的,晃得我头都晕了,你究竟想出法子没有?”
周员外唉声叹气好一会儿,才说道:“不行明天先请个郎中过来给儿子瞧瞧...”
周夫人也没了招儿了,只好应了一声。
要说周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能让周员外夫妇二人大半夜的还睡不着觉,这事儿还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半月之前,儿子周珂就到了成婚的年纪,刚好城中钱家的女儿也到了及笄之年,再加上两家本就是世交,周员外和钱家老爷私下一合计,便给儿女定了婚事。
哪知就在成婚前几日啊,周珂忽然生了怪病。
周员外好面子,本有意瞒着这事儿,可周员外一瞒再瞒,周珂得怪病的事儿还是让钱家知道了。
钱老爷一向疼惜自己的宝贝女儿,见周珂变成了这个样子,也不顾两家多年的交情了,当即便跟周员外私下解了这婚约。
周员外没办法,又不想让儿子错过这段美好的姻缘,便说等儿子的病好了,还让周钱两家再续前缘。
钱老爷没说别的,只是讪笑着离开了。

说这周珂究竟怎么了呢?原来啊,他总是一个人坐在屋子里自言自语,一说就是一大天,听周珂话里的意思,那同他说话的还是个女人。
可周员外夫妇二人偷着往周珂屋子里瞧了好半天,哪儿有第二个人的影子啊?
为这事儿,周珂身边的丫鬟小厮们都吓跑了,一个个见到周珂就像见了瘟神似的。
一时之间周珂身上发生的怪事儿传遍了整个周府上下,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就传到了外头人的耳朵里。
这周家在城中何等地位?如今周家唯一的儿子成了这般,尽管人们嘴上都说着宽慰的话,可心里头啊,不少人都等着看周员外的笑话呢。
想到这里,周员外再次叹了口气,儿子的病若是再治不好,他们周家怕是就要搬家了。
周员外耷拉着脑袋,便朝着周夫人摆了摆手说:“得,这事儿不想了,旁的事情明天再说罢。”
说着话,周员外便熄灯躺下了。
然而正当周员外昏昏欲睡之时,屋外却忽然传来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
好几天没睡好觉的周员外闻声不禁皱起了眉头,连忙仰头高喝道:“谁啊,大半夜的!”
“爹,是我”
一听门外的人是自个儿的儿子,周员外一身的气焰这才灭了下去。
一旁的周夫人闻声亦是一个咕噜爬起来,罩上外衣就开了门。
打开门,夫妇二人就见周珂喜笑颜开的站在门外,先是同爹娘问了好,这才进屋说道:“爹娘,儿子最近让你们担心了,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让爹娘为我担心。”
周珂这一言,让夫妇二人面面相觑,连连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儿子,见周珂面色红润,完全不似之前那般苍白,夫妇二人心中一喜,儿子这是...好了?

然而正在俩人脸上露出笑容的时候,却听周珂再次开口说道:“再过一段时间,儿子就要成婚了,媳妇儿会照顾我的,所以还请爹娘无需为儿子担心。”
听了周珂这话,夫妇二人不禁摸不着头脑了,自从周珂生了怪病之后,一直呆在家里,哪里来的媳妇儿,难不成是家里的小丫鬟?还是儿子指的是钱家的女儿?
想到这里,周员外没忍住,便问道:“儿啊,你这是...要娶哪家的姑娘啊?”
没想到周珂竟是朝着身旁笑了笑,随即便指着自己身旁说道:“就是她啊爹,这阵子我们朝夕相处,儿子心中早就对她有意,磨了大半个月她才同意跟儿子成婚。”
看着周珂对着身旁空气笑意盈盈的模样,周员外夫妇二人登时腿上一软,随即便瘫倒在床榻之上。
可周珂却不顾周员外二人的异样,反而再次开口说道:“我们二人情投意合,还望爹娘能够同意我们二人的婚事啊。”
这让周员外如何同意?儿子要和一个看不见的人成婚,这要是说出去,岂不是笑掉人家的大牙?可眼见周珂问得紧,周员外没办法,只好先应了下来。
周珂见父亲同意了,这才满意的出了屋,望着儿子离开的背影,缓了好一会儿,周员外才扶额说道:“完了完了,想我老周家一世英名,这下可要毁在儿子的手里头了。”
第二天一早,周员外便派人到城里寻了最好的郎中到家里头来,郎中又是把脉,又是观色,可都没瞧出有什么病。
到最后没办法了,便写下了一个安神的药方子,正在仔细叮嘱周员外的时候,安静好半天的周珂忽然又开口说话了。
就见周珂半躺着身子,眼睛一个劲儿往窗外瞟,不一会儿,似是看见什么东西似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欣喜的笑容,随即便听周珂说道:“娘子,你回来了!”
周珂说着话,便连忙起身迎到了门外,一边同身旁空气说着话,那手里似乎还牵着什么人,但屋中几人肉眼凡胎的,啥也看不到,只能看到周珂一个人自言自语。
这样的场景,着实将周员外花大价请来的郎中吓了一跳,手中刚写好的方子往桌案上一扔,银子也不要了,不顾周员外在身后问话,赶忙跌跌撞撞的朝屋外跑去,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影子。

郎中的态度让周员外夫妇二人的心揪的更紧了,周珂没病,怎么就这样了?难不成是...让什么东西给觅着了?
想到这里,周员外不敢耽搁,赶忙乘马车亲自去了趟白云观,观中的紫阳真人听闻周员外一言,不禁啧啧称道:“令公子的状态,怕是让什么妖物迷了心智啊,让老朽亲自会会这妖物,我倒要看看这妖物究竟要作甚!”
说着话,紫阳真人便备上了家伙事儿,随着周员外便一同去了周府。
到了门外,紫阳真人下意识的抬头往周府房顶上看去,可看了好半天之后,紫阳真人便皱起了眉头。
周员外见状,以为家中出了什么大事儿,赶忙拱手问道:“真人啊,不知我家可有何事发生...”
周员外话音刚落,便听紫阳真人摇头说道:“不应该啊,按照周老爷您话里所说,家中应是招了妖才对,怎么我看您家中毫无妖气所在,而且这房顶还被一道金光照耀着,就算是再厉害的妖物,也不敢进去啊,难道说这妖不怕此物?”
说着话,紫阳真人赶忙让周员外开路到了周珂的屋中。
但见周珂屋中亦是被一道金光笼罩,其身旁更是没有妖物的影子,可周珂此刻的状态的的确确不太对劲,一时之间紫阳真人没了法子,只好扭身对周员外说道:“周老爷啊,怪老朽我眼拙,本事不高,实在是看不到周公子身旁的妖物,您啊,还是另寻他人吧。”
紫阳真人说着,扭身便摇头离去了。
周员外望着紫阳真人离去的背影,心中焦急,连连追上去,可那紫阳真人却是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长街之上。
周珂的病愈发严重起来,白天的时候还算是正常,一到了夜里,便吵着要和空气里那位成婚。
周员外被周珂闹得没了法子,只得先行应了下来。
这天晚上,换成周夫人在屋子里踱步了。
周员外看着周夫人溜达来溜达去的身影,不禁哀叹一声说道:“总不能真的让儿子跟一团空气成亲吧,这要是让外人见了,我周某的脸还往哪儿搁。”

沉默良久,便听周夫人建议道:“不如谁也不通知,儿子不是要成婚吗,就在咱自己家里,关起门来谁都不知道。”
周员外扶额,“你以为我没这样想过吗,可那混小子背着我早就把请帖写好了,让家中小厮四处奔跑送帖子去了。”
“那这可怎么办啊”周夫人此时心中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溜达的更频繁了。
周员外看得眼晕,干脆背过了身去。
不知过了多久,侧身躺着的周员外忽然睁开眼,随即猛的转过身去看向身后的周夫人说道:“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法子。”
周夫人闻言,不禁停下了脚步,急急看向周员外问道:“啥法子,说来听听。”
“儿子不是要跟空气成婚吗,我们干脆偷偷给她找个新娘不就得了,到时候不蔫声不蔫语的就安排到成婚现场去,这样我看别人还怎么说”周员外说着话,眼神有些放光。
周夫人闻言,也觉得周员外这个法子好,可新娘找谁呢?
听了周夫人的话,周员外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如何,便说道:“你平日里不是和那些达官贵人的夫人走的近,看看有哪家姑娘愿意的,大不了我们多出点彩礼,也不能让那团空气毁了咱儿的一辈子啊。”
然而第二天周夫人出去打探了一番,不成想那些夫人们都听说了周家儿子的事儿,就算周家出千两彩礼,他们也不会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嫁过去。
这下周员外夫妇二人可就犯了难,思来想去,周员外也不顾及着什么门当户对了,干脆找了个普通百姓人家,刚好那家人急需用银子,听到周员外寻了过来,想让自己女儿嫁给那生了怪病的周公子。
便是狮子大开口要了一百两银子才应了下来。
且说那女子虽说出身于平民百姓之家,可模样却是十分讨喜,白白净净的模样,看上去倒像是个千金大小姐,这样的女子,将来以后不提家室,他儿子也能拿出手。
想到这里,周员外心中便乐了起来。

三天之后,周珂大婚。
因为周珂要娶的是一团空气,也便省了接亲的环节。
等到天一擦黑,周家院子里便围满了人,有些是周珂发请帖邀来的,有些则是不请自来的,不过大多数人都是前来看热闹的。
待宾客入席,仪式也就开始了。
此时就见周珂一个人站在周家大堂之中,就在宾客发笑之际,外边儿便有一身穿喜服的新娘子在喜婆的搀扶下缓缓走了进来。
在堂的宾客心中不禁纳了闷儿,这周家小子不是要跟一团空气成婚吗?怎么一夜之间竟多了个新娘?
宾客见没热闹看了,兴致顿时便没了一半儿,只得闷头开始吃东西。
前边儿的周珂似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赶忙扭过头去,但见身后那陌生女子,周珂不禁皱紧了眉头,赶忙看向周员外说道:“爹,这女人是谁?我成婚她来作甚?”
周员外怕这其中的事儿被外人知道了,连忙打马虎眼说道:“珂儿你这孩子真是,连自个儿的媳妇儿都不认了?”
周员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周珂挤眉弄眼的。
周珂从小就会看周员外脸色,周员外一个举动,周珂便能猜到他的心思。
没想到这会儿周珂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周员外,直接便说道:“爹,我媳妇儿此刻就在我身边儿呢,这话叫她听到了她该如何想?”
说罢,就见周珂朝着身旁的空气说着安抚的话。
这场景让四周的宾客看的津津有味啊,因为前两日紫阳真人刚来过,明确说了周家没有妖物,所以大家伙儿都不害怕,可周珂这样,没有妖物又是如何?可不就是患了失心疯吗。
四周宾客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闲话,说的周员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周珂一眼,便示意那女子跟着自己走了出来。
走出好远了,那女子才摘下盖头对周员外说道:“周老爷,我们当时可是看着您的面子才答应这事儿的,可如今周公子却不应,我在这里呆着也没什么脸面了,我还是走罢。”
周员外心中也暗自叫苦啊,这叫个什么事儿啊,可他毕竟是周珂的亲爹,周珂这要真娶个空气当媳妇儿,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见这女子下定决心要走了,周员外不禁就变了脸色,只听周员外沉声说道:“你走,我不拦你,但我先前可是给了你爹一百两的银子,你若想走,就先把那些银子还回来。”
听了这话,那女子不禁气的跺了跺脚,“可是周老爷,周公子并不同意啊”
周员外已然被气的吹胡子瞪眼了,哪里还顾得上周珂所想?连忙冷哼一声说道:“不用管他,现在你且去洞房里面等着,我自有妙计。”
看着女子进了洞房,周员外这才闪身回到了大堂之中。
虽是跟空气成婚,但该有的礼节也都不少,眼见周珂跟着几个宾客推杯换盏,片刻后便摇摇晃晃的朝着洞房走去。
周员外心中一喜,赶忙小跑着偷偷跟了上去。
见周珂推门进去了,周员外便蹲到墙根底下细细听起了屋子里的动静。
原来啊,方才趁着周珂与宾客推杯换盏之际,周员外便悄悄在周珂酒杯里放了东西,见刚刚周珂面色红润,脸上冒汗的样子,大概是那东西起了效果。
周员外心中窃喜,这下他儿子和那女子可就生米煮成了熟饭,这样一来,他就不信儿子对那团空气还有执念。
正想着,周员外便将耳朵紧紧贴在了窗户上,不一会儿里面便传来了一阵床板摇晃的。
周员外可是过来人,一听这,登时就露了笑脸,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周员外心中却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起来。
这屋里面只有他儿子的声响,那个他千挑万选的儿媳咋没动静呢?

就在周员外纳闷儿的时候,屋里面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大开,周员外扭头就见那女子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
但见那女子还穿着那身喜服,除了盖头被掀开了,一切都和方才进去时候的模样没差,可方才那又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周员外问话呢,那女子便三下五除二的将身上的喜服脱了下来。
随即便含泪对周员外说道:“周老爷这活儿我可干不了了,那一百两银子,我们家会还给你的。”
周员外闻言不禁有些心急,便说:“可你刚刚不是已经跟我儿子...”
那女子闻言,脸上的表情不由得有些惊恐起来,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的说道:“刚刚那人...不是我...”
见周员外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那女子这才一五一十的将方才发生之事告诉了周员外。
原来方才周珂进门之后,就像没看见她似的,自顾自的跟身边空气说着话,那女子觉得有些吓人,便躲到了一旁,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听见床板摇晃的。
女子闻声脸上发红,又有些好奇,便走近悄悄望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眼前的场景,当即差点将她的魂儿给吓飞了。
只见周珂赤裸着身子,正对着空气...
见到这场景,女子哪儿还顾得上那一百两银子啊,撒丫子就往外跑,刚好就遇上了这听喜房的周员外。
说到这里,那女子便又开口说道:“我想周公子心中大概是有惦念的人,方才我听到那周公子喊着一个女人的名字,好像是叫...春喜?”
听到这个名字,周员外也顾不得那女子的离去了,腿下一软,登时便瘫倒在地。
好半天之后,周员外这才细细回忆起从前的事情。

周家是后来才搬到保定府上来的,先前一直都在承德府住着。
没搬到保定府之前,周家有个李姓的邻居,只是和周家不同的是,周家住着大房子,那李家却住着破破烂烂的小房子。
李家呢,有个和周珂同岁的女儿,名叫李春喜,每天扎着麻花辫儿,脸蛋儿红扑扑的模样,一看就是乡下来的。
周珂和李春喜玩的要好,虽然李春喜是个小姑娘,但却能跟着周珂上房顶爬树的,宛若一个泼猴儿。
看着周珂一个富家的大公子,每天跟着一个乡下的小丫头玩的跟个泥猴儿似的,周员外便气不打一处来,每每周珂回家,他都要训斥几句。
周员外心里头是不愿意和穷人家来往的,总觉得自己一个大户人家,跟穷人家来往丢面子,可小小年纪的周珂却不这样认为,他和谁玩儿的好,就要和谁走近一些。
周员外在家里面气归气,但到了外面,碍于邻居的面子,还是每天笑呵呵的待人。
彼时周珂二人不过五六岁的年纪,转眼间六七年过去,那个原本脸蛋儿红扑扑的李春喜也愈发亭亭玉立起来,女孩子长大了,便不再跟着周珂上房爬树了,但周珂还是乐意天天找李春喜玩儿去。
有一回两个人从湖边回来,远远望去倒真有一种郎才女貌的感觉,李家父亲便同周员外说道:“看这两个小孩子玩儿的这般好,又是同岁,倒不如咱们两家结为亲家得了。”
李家父亲一句玩笑话,周员外却当了真,当即便沉了脸说道:“那可不行,我家周珂日后是要娶与我家门当户对的女子为妻的,春喜嘛,充其量就算是儿时的玩伴...”
周员外说到这里,似是觉得有些不妥,连忙又补充说道:“再说了,两个孩子同岁,眼看春喜就要到及笄之年了,若是一心等着我家周珂,那到时候岂不是就成老姑娘了...”
李家父亲没有反驳周员外的话,只是朝着周员外讪讪笑了笑,拉着李春喜就往自个儿屋里走,自打这以后,两家人便甚少来往了,甚至周珂去找李春喜玩儿,李春喜都找借口不再出来了。
周员外见周珂和李春喜甚少来往了,以为周珂是听了自己的话,心中正窃喜着呢,却没想到周珂气冲冲的寻到了自己,质问道:“爹,是不是你和春喜说了什么,春喜才这样对我的?”

周员外眼神一转,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但他也不能承认啊,只好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还假装问周珂究竟发什么了什么。
紧接着便听周珂说道:“爹,无论你怎么想的,等我长大之后,我要娶春喜为妻!”
周员外一听这话,登时就急了,连忙开口说道:“那可不行,你身为我周家的儿子,理应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才是,那李家小门小户的,你没看到李家那穷酸样子吗,你和李春喜的事儿,想都别想!”
那天父子二人吵了一大架,没过几日,周员外为了杜绝此事的发生,便带着全家人离开了承德府,来到了保定府。
如今辗转十年过去了,周珂已然二十有二,周员外早就将此事抛到了脑后,若非今日那女子提起‘春喜’的名字,周员外怎么想都想不到啊。
如今看周珂这般模样,怕是对李春喜用情极深,就算周员外再不喜那李家女,还是想着去寻寻她,万一能将自己儿子的病治好呢?
想到这里,周员外赶忙匆匆回屋,同夫人讲述了方才发生的事情。
周夫人闻言心中不由得一紧,回想起周珂这几日的模样,周夫人不禁暗自落泪说道:“早知今日如此,当初我就该拦着你,若是还留在承德府,若是应了他们两个人的婚事,如今珂儿恐怕就不会如此,现在可怎么办啊。”
周夫人说着话,不禁用拳头捶了两下周员外的肩膀,周员外此时眉头已经紧紧皱在了一起,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说道:“明日我便亲自去趟承德府见见李家人,或许现在也只有春喜能够救珂儿了...”
然而当周员外匆匆赶到承德府却发现当初那个房子早已不见了踪影,四处一打听,周员外登时便慌了神。
原来早在一年前,那李家的女儿就没了命啊。

想到李春喜了,而周珂将来以后都会这个样子,周员外心中一急,两眼一翻便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竟在一处陌生之地,周员外迷迷瞪瞪起身出门,朝外面牌匾一看,映入眼帘的便是三个大字“回春堂”
此地不是别处,正是一家医馆。
周员外正纳闷儿呢,就见医馆之中,款款走出来一个女子,这女子明眸皓齿,正是——
李春喜!
周员外心中是又惊又喜,连忙上前一步说道:“春喜啊,我四处打听你的去向,他们都说你一年前就没了,如今怎么却...”
面前的李春喜却是开玩笑道:“因为我而复生,所以才有了如今的回春堂啊。”
周员外倒是不管这些,只要李春喜还活着,那么他的儿子就还有的救。
想到这里,周员外连忙上前一步说道:“春喜啊,周珂快不行了,你赶紧随我...”
说到这儿,周员外就看到不远处李家父亲的身影,不知怎么的,当年他说的那些话反反复复回荡在他脑海中,便是话锋一转说道:“我这就回家去接周珂那小子...”
后来,周家夫妇二人带着周珂回到了承德府,果不其然,一见到李春喜,周珂的病啊就好了。
在周员外的操办下,李春喜和周珂成婚,这婚后啊,生活的非常幸福。
只是周员外一直都不知道,这其实是李春喜和周珂两个人演的一场戏,若非周珂这般装病,周员外又怎能同意两个人的婚事呢?
(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