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广西人,两个儿子跟我摆地摊时被绑匪绑走,现已29年,生死未卜
原标题:我广西人,两个儿子跟我摆地摊时被绑匪绑走,现已29年,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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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讲述的第1203位真人故事
我叫李美英
@家寻宝贝儿子王明王亮
,29年前,我的两个儿同时失踪了,我一直都在寻子路上,至今都没有线索。
1993年元旦,他俩在贵州省黔东南自治州锦屏县电影院门口离奇失踪。有人告诉我们,看着他俩被人绑走。
三十年来,我们走遍全国很多地方,却无半点音讯。王亮今年有38岁,王明也有35岁。相隔近三十年,不知道孩子们都变成什么样子了?躺在病床上的丈夫,此生可能再无机会见到儿子们了。

(王亮王明童年的照片)
我广西人,丈夫湖南邵阳人。我俩出生于60年代初,都来自农村家庭。在我12岁时,父亲去世了,之后家里的生活一落千丈,我也因此辍学。
母亲成了家里唯一的劳动力,靠种田养活我们姐妹五个和年迈的奶奶。我们一家七口日子过得很艰难,每天都是清汤寡水,基本见不到油星。我辍学后,在家跟母亲一起劳作,希望能减轻她的负担。
那时我个头小,面黄肌瘦,干起活来很吃力。我们母女俩干一天,还没男人干得一半多。母亲为了我们姐妹,没有改嫁,含辛茹苦地把我们拉扯大。

(我和丈夫年轻时的照片)
在我20岁时,有两个湖南人到我们村里补锅。那会,农村没有旅店,外来人只能到当地的家庭借宿。他们问了村里人,没有人愿意留宿他们。我家在路边,他们最后来到我家询问。
奶奶经常教导我们,手艺人出门在外不容易,能帮一把是一把。于是,我让他们在我家的客厅里打地铺。我还给他们铺好了被子,烧好热水,做了饭。却不曾想,我的无心之举,成就了自己的一段姻缘。
当时,他俩问了我的名字,及当地具体地址,还说要帮我介绍一个对象。我以为他们是开玩笑的,结果没几个月,我收到了一封信。来信说,他是那两个叔叔介绍给我的对象,里面还说了一些他的基本情况。

(王亮王明和爷爷的合照)
他叫王社良,跟我年龄相仿,是湖南邵阳人,在贵州的锦屏县做点小生意。我俩鸿雁传书了三个月后,随着对彼此了解越来越深入,互相有了好感,他说他要来见我。
就这样,他千里迢迢地跑来跟我见了面。相处下来,我觉得他人不错,人挺实在的,于是便答应了他。他家里兄弟姐妹多,过得并不富裕,比我家稍微好点的是,他有父亲。
我们去公社领了结婚证后,我跟他来到了湖南邵阳。面对一个陌生的环境,从气候到饮食,我都很不习惯。广西全年很暖和,没有冬季,吃饭的口味偏清淡,而湖南四季分明,又能吃辣,我用了很久才习惯。

(王亮王明和两个小姨的照片)
不久后,我跟随丈夫来到贵州锦屏县城做点小生意。当时,交通不发达,住在大山里的人,所有的生活物资靠赶集采购,我们就卖香菇木耳、干鱼干虾、海带辣子等调料用品。哪里是赶集日,我们就去哪里卖。
每天天不亮,我们就要带着各种商品,走二十几里的山路,每次回到家都快半夜了。不论寒冬酷暑、刮风下雨,从来没有中断过。
在1984年和1987年,我们分别生下了两个儿子王明、王亮。有了孩子以后,我再也没有跟丈夫下过乡。为了减轻家里的经济负担,我边带孩子,边在锦屏县城摆地摊。

(现在想孩子,唯有看他们的照片)
我俩是从穷日子过来的,吃过很多苦头,就一心一意想着挣钱,不让两个孩子再受苦。我俩省吃俭用,在衣食上从不委屈孩子,邻居都夸我家孩子穿得很精神。
两个孩子都很听话,也很懂事。我们忙的时候,王亮会带好弟弟,也会帮我做点家务,不让我多操心。一家四口的日子,其乐融融,我们觉得为了孩子,再辛苦也值得。
在幼儿园,王明被查出营养不良,下半年就在家一直跟着我,调理身体。我熬好药,他自己就乖乖地端起来喝,平时给他买新鞋,他也舍不得穿,说要留着过年穿。
1993年1月1日,是个让我永生难忘的日子。

(我们印了很多寻人启事,到处去贴)
那天正是元旦假期,丈夫早早就下乡去了,我带着两个孩子在弄麦市场外面摆地摊。在平时摆摊时,我都是给钱让他们买馒头吃。
当天,在王亮找我要2钱买馒头时,由于刚出摊没有零钱,只有一张新出的100元,我就让他们等一等。我看着王亮在电影院门口玩,还朝我笑了一下。随着人越来越多,我也顾不上他们了。
平常的话,他们都是等半个小时,就会找我要钱。而这次快两个小时了,我顿时慌了,就让隔壁摆摊的大姐帮我看下摊子,我去找两个孩子。

(王亮、王明和小姑的合照)
当天,王亮头戴小公安帽,身穿草绿色公安衣服,脚穿翻帮黄牛皮皮鞋,头上还有道疤痕。他在锦屏县长大,说话是锦屏口音,身高1.3米,下门牙有两颗未长齐。
王明头戴萌耳朵线帽,浅咖色休闲衣,浅黑色裤子,脚穿人造革皮鞋。王明身高1米,眼睛是眯眼,头顶还有个疤。
我撕心裂肺地喊着他俩的名字,围着电影院来来回回地找,每个角落都没有放过,却依然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我又去了不远处的河边找,平时他俩喜欢在河边玩,河边的人纷纷说,没看到这么大的两个孩子来过。
锦屏县城有六条街,我一个人到处找,找到后面的山头发现河边有小孩烧火,就赶紧跑过去,发现不是我的孩子。往常两个孩子不管去哪里,都会跟我打招呼的,不可能不打招呼就不见了。

(丈夫身患重病,只想能在有生之年,能见到孩子们)
下午,我去了广播站后,又去派出所报了案。有老乡说两个孩子会不会跟他们爸爸赶集去了?我虽然不信,但还抱着希望。等晚上七点多,丈夫和一起赶集卖货的老乡都回来了,但都说没有看到孩子。
大家顾不得歇息,纷纷打着手电筒帮我们找孩子。那天,我整夜没合眼,不断地自责,并用手打着自己的头。我告诉丈夫,如果孩子们有什么事情,我也不想活了。
警察开始排查,但也没有线索。我大脑一片空白,想起孩子丢失前,早饭都没有吃,已经过去一天了,孩子们到底去了哪里?肚子饿不饿?我越想越害怕,眼泪哗哗地就流下来了。

(我们在网络上登的寻人启事)
自从孩子们丢失后,我们连生意也不做了,拿着寻人启事,到县城各个角落张贴。在县城贴完以后,我们又来到周边的县城和乡下,拿着寻人启事,一边走一边问。
我们每次出门少则一周,多则半个月,饿了就啃馒头充饥,渴了就去找井水喝,经常饥一餐饱一顿,脚都走出血泡来了。晚上我们就在废弃的房子,将就一晚。特别是一月份的寒风,把我们冻得睡不着。
后来,有人偷偷告诉我说,他看见王亮、王明是被人绑走的,其中一个绑匪是湖南人。在我们反复保证之下,他才告知那个人的姓名。结果,我们去了后,那个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周围人都说不认识他。

(王亮成年后的画像,妙笔神探林警官画)
找一个只知道姓名的人,犹如大海捞针般。刚知道的一点线索又被掐断了,我绝望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只要有人说,哪里有走失的孩子,我们都要去看看。不管路途多远,也不管是不是我儿子,我们始终抱着一丝希望,除非亲眼看到了,确认不是我儿子,我才心。
很多人都劝我们,孩子丢了就丢了,趁现在还年轻,再去生一个,或者去抱养一个。我们都拒绝了,他们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我怎么可能不去找?只要没有确切消息证实孩子亡了,我就坚信他们还在这个世上。

(我拖着病躯照顾着丈夫)
常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些年,在孩子丢失后,我的心脏经常怦怦跳,我丈夫的身体也差了很多。
2010年和2019年,我丈夫两次因左脑出血和脑干出血入院治疗,我每天步行十公里去医院陪他。他瘫痪在床、意识不清时,也仍然记挂着寻找两个儿子的事情。之后,我们在网上发布了寻亲启事。
2021年5月29日晚,我丈夫突然喘不过气来,被医生诊断为支气管肺炎、脑溢血后遗症、高血压及低钾血症,在医院重症监护室抢救了6天,才脱离危险。

(王明成年后的画像,妙笔神探林警官画)
住院时,其他病人都有家属和儿女来探望,而丈夫只有我。眼看着年龄差不多大的人,都是儿孙环绕在膝旁尽孝,我们真的很羡慕。
丈夫说:不知道在我前,有没有机会见到孩子们?哪怕只能看一眼,我而无憾。
现在,我每天给丈夫做饭,擦洗身体,照顾他吃药。只要有空,我就在网上直播,希望更多人看到儿子的信息,提供一些线索。

(念子切切白发生,朝暮益深添犊情)
念子切切白发生,朝暮益深舔犊情。儿子们丢失后,我们既怕过他们的生日,又怕过元旦,更怕过年,别人家都是热闹的阖家团圆,而我们家却冷冷清清的,希望儿子们早点回来团聚。
【口述:李美英】
【编辑:半夏】
该案例故事由
@头条寻人
提供,并已获当事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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