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特罗布里恩亲属概念的另一种分析观点：从最优选择到概念结构

文|探古论今人

编辑|探古论今人

朗斯博里通过为每个术语提供核心系谱定义来分析特罗布里恩亲属术语，然后展示了一组约简规则如何使为更远的亲属提供术语成为可能。

根据语言学和认知科学的最新进展，证明了特罗布里恩亲属术语表达了在表达相关信息和避免复杂表达式之间的一种约式化的权衡。

亲缘词是多义的，具有核心意义和扩展意义：标记性量表的集合和有等级的独特特征集、整理亲缘词的核心指称，以及为核心之外的亲缘类型选择最优、最适合的术语。

除了其形式上的优点外，这种方法还澄清了特罗布里安德斯人的奇特亲属术语和他们的母系制度之间的联系。

这还可能对“克劳-奥马哈问题”，倾斜和非倾斜交叉平行区别之间的关系产生影响。

最后，亲属术语的组织会为概念结构的演化领域提供了一个窗口。

特罗布里恩人亲属关系上的“简约规则”

按照马林诺夫斯基的观点，他认为亲属术语是多义词，具有多种含义，其中一些含义是中心含义，另一些则是派生含义。因此，对于13个亲属术语中的每一个，他首先提供了系谱上定义的主要指代物，旨在捕捉每个术语的核心含义。

然后，他提供了进一步的规则，包括六条减少规则，使提供条件的亲属之外的主要参照物。例如，在特罗布里恩岛，没有亲属术语的主要指涉物包括任何种类的表亲。

为了弄清楚如何称呼特定类型的表姐妹，比如父亲的姐妹的女儿，人们求助于约简规则。

一个简化规则，即克罗倾斜规则，规定了表达式“父亲的姊妹”，无论是单独的还是更大的表达式的一部分，都将被“父亲的母系亲属”所取代。将此表达式应用另一个约简规则，即同父异母规则，然后再应用克罗倾斜规则，最终结果是父亲的母亲。

特罗布里恩确实有一个术语禁忌，它在朗斯伯里的方案中主要指的是祖父母和孙子。由于祖父母包括父亲的母亲，规则正确地预测了一个表亲和祖父母被称为同一个术语。

这种方法成功地用少量的规则解释了大量的数据。

因此，我们相信，这些规则表达了特罗布里恩族亲属称谓分类使用的基本原则。也证明了这种方法——首先定义亲属术语的主要指称，然后设计约简规则，将非核心亲属类型降为核心类型，可以用来非常精确地解释亲属术语在各种术语中的应用。

这种方法已经被其他人类学家成功地应用于其他亲属术语。

当代人利用语言语义学领域的新进展，重新审视朗斯伯里对特罗布里恩族术语的分析。

揭露了特罗布里恩家族术语中的组织层次，超出了朗斯伯里的布局，并讨论了理解亲属关系在人类社会认知中的地位的一些含义。

人们的讨论围绕语言学中的关键概念展开，如下：亲缘词是封闭类结构。

亲属词的核心意义具有高度的标记性和最优性关系，亲属术语通过规则的多义词获得额外的含义。

最后，对亲属术语的分析与语言之外的社会认知有关，为人类概念结构的一个主要领域提供了一扇窗口。

语言的不同结构类型

所有语言都包括开放类结构和封闭类结构，新的开放类结构可以很容易地添加到词典中，并且对其可能的含义几乎没有限制。

说英语的人在他们所知道的公开课形式和数量上存在很大差异。相比之下，英语封闭类结构包括虚词，名词类，以及动词论证类。

新的封闭类表单不容易添加到语言中，大多数封闭式课堂形式为绝大多数母语人士所熟知。

与开放类相比，封闭类形式所承载的意义范围相对有限。给定语义域中的闭类形式通常因离散的显著特征而彼此不同，在不同的语言中，尽管结构不同，但有一些不同的特征反复出现，暗示着认知的共性。

当语言学家列出各种闭类结构时，他们通常不包括亲属术语，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亲属人类学是一个专门的话题，超出了大多数语言学家的理解范围。

部分原因是亲属词是实义词，指的是世界上的东西，而不是虚词，是短语的各个部分之间的联系。我们可能期望亲属术语，像大多数实义词一样，是开放类，但它们表现得像封闭类形式。

由于他们数量有限看，新的亲属术语不会轻易添加到语言中，并且它们编码的信息范围更有限，使得亲属术语开辟了一个独立的社会分类领域，并系统地相互关联。

比如英语中有称呼母亲的兄弟和父亲的姐妹的丈夫的词，但没有称呼老板的儿子或最好朋友的女朋友或有钱的叔叔的词。

根据马林诺夫斯基和朗斯伯里的说法，特罗布里恩岛也有一套有限的亲属称谓，有13个彼此有系统的联系，不同于其他社会地位的称谓。

亲属术语的这些特征形成一个语义场，一组在不同文化中反复出现的独特特征，需要进行形式分析。

特罗布里恩家族术语例证了语言的一个非常普遍的特征：在最大化相关信息和保持简单之间进行常规的权衡。

从朗斯伯里所做的开始，从亲属术语的主要指代开始，他将其定义为“与相关术语所涵盖的类别中在谱系上最接近的亲属类型”。

语言学中的标记性指的是一种广泛存在的现象，不局限于亲属术语，即一种语言形式相对于一种未标记或默认形式以某种方式被设置或标记。

语言标记性与认知原型性相反：认知边缘概念的表达通常有标记，而认知中心概念的表达通常没有标记。

亲属关系中的标记性有多种形式例如，在英语中，男人的配偶使用她自己的术语妻子，而兄弟的妻子则借用一个兄弟姐妹的术语嫂嫂。

嫂子是相对于姐姐来说的，因为这个词有一个额外的标记，这是严格意义上的标记。对父母兄弟的妻子的称呼更加明显，借用了对父母姐妹的称呼，姑妈，但没有改变。

这就是融合或中和，然而根本没有标准的术语，这也就是缺陷。

亲缘术语中的标记性意味着，世界各地的亲缘术语不仅是围绕着有限的独特特征组成的，而且这些特征通常有一个标记的极点和一个未标记的极点。

例如，几乎普遍的情况是，当他们在标记性上不同时，血缘上遥远的亲属相对于血缘上近的亲属被标记，而不是相反。

这一原则在英语中也有体现，亲戚关系越远，对妻子的称呼就越明显。同样的原则让我们认为，在各种语言中，祖父母相对于父母被标记，堂兄妹相对于兄弟姐妹被标记，反之亦然。与此同时，远和近的不同量允许不同文化在标记性的表达方式上存在差异。

通过比较英语和特罗布里恩语中祖父母和父母，表亲和兄弟姐妹的远近量不同时的表达，两者的共性和差异都很明显。

英国和特罗布里恩岛都对祖父母和父母进行了代际区分，这是一个独特的特性。

远距离代际起着双重作用：它强加了远亲和近亲属之间的区别、标记性排名，远亲属比近亲属更有标记性。

与对比一致的是，词缀和对比中和作用通常在等级较高的词语上，而等级较低的词语省略词缀，差异更大。

在英语中，祖父母的术语带有一个标记，插入的表达式表明这个标记对于位于它下面的父项不存在。

在特罗布里恩，祖父母没有性别区分，性别这一独特的特征支配着它下面的父术语，但性别对比在它上面的祖父术语中被中和了。

另一种被禁忌指定的亲属类型，是父亲的姐姐的女儿，是首选的结婚对象。在特罗布里恩岛，没有专门指表亲的术语，不同类型表兄弟姐妹的术语要么是从更亲密的关系中借来的，要么就是没有，兄弟姐妹的术语被区分为交叉与平行。

这是两个例子，说明在英语和特罗布里恩的亲属术语中，远亲的标记是如何明显的。“远和近”量表适用于其他的亲属术语集，它只是跨语言的几种明显量表之一。

由亲属概念理解特罗布里恩语人的文化状况

通过依次考虑每个量表，能给出特罗布里恩亲属关系对比的含义，并注意到不同量级的关系如何在标记术语的显著特征中和中找到表达。

这些对比展示了特罗布里恩家族术语中标记性的文化特殊性和普遍性。

标记性的表达是特罗布里恩语特有的，但标记性量表一般适用于不同的语言，如果遵循朗斯伯里的观点，就承认了其他语言关于标记性的证据。

在远和近量亲戚关系的对比中有一个问题。特罗布里恩岛的“母系叔叔”是一个间接亲属，与“父亲”分开，这是一个平行的区别。

然而，特罗布里安的“祖父母”，一个直系亲属，中和了交叉平行的区别，即父亲的母亲和母亲的母亲之间的区别，或者母亲的父亲和父亲的父亲之间的区别。这不仅是特罗布里恩岛的异常现象，而且是普遍现象。

这个明显的矛盾可以通过认识到脾气秉性和亲属类型之间的相互作用来解决，脾气情况与兄弟姐妹的术语有天然的亲切感，尤其是父母的兄弟姐妹的术语。

在目前的框架中，这意味着，当父母的兄弟姐妹相对于父母的父母被标记时，与远近关系量表对比结果相一致，而对于两种交叉亲属类型，这种标记尺度是相反的，因此父母的交叉父母相对于父母的交叉兄弟姐妹被标记，与跨父母到跨兄弟姐妹相一致。

这意味着，尽管“舅舅”在标记性上主要高于“祖父母和孙子”，但前者之间的交叉区分被后者中和了。

结语

总之，通过语言学的新方法，可以揭示特罗布里恩族术语中更深层次的组织，以及他们在表达相关信息和保持事物简单之间表现出约式化的权衡。

对亲属术语的形式分析也得出了一些超越语言学的见解，尤其是现代人的新方法证明了一些老式的社会人类学的正确性：亲属关系既不能分解为文化特性，也不能归结为遗传亲缘关系，所有的亲属关系有一个概念上的共同核心，它区别于其他社会关系，并有助于统一跨文化的亲属关系研究。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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