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中国全国两会，再论美式民主的“死穴”！

作者： 明叔
来源公众号：明叔杂谈
微信ID：laomingdashu

1）正值一年一度的中国全国两会召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与美式民主孰优孰劣，再次引起一些人的讨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是中国式现代化的一部分，它仍在不断探索、不断完善与发展当中，远非完美。但是，随着中国式现代化的成就越来越显著，无论中外，都有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有其内在的合理性和优越性。来自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媒体高度关注中国全国两会，并努力从中找到本国现代化之路的借鉴与灵感，就是明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在实践中不断发展，打破了“美式民主是各国现代化唯一正确的政治模式”这一错误认知。

2）如何看待美式民主，事关重大，这不仅是一个认识问题，更是一个政治问题。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不断引进西方发达国家的资金、技术和先进的企业管理经验，客观上在一两代人当中造成了一种较为普遍的认知——“美西方就是发达，美西方一切都是好的，中国应该在所有方面向美西方学习”。冷战结束后，美国长期“一超独霸”，国力达到巅峰，这更让很多人认为，“美式民主具有极大的优越性”，甚至有相当一部分人曾经认为，“美式民主是中国政治制度未来的发展方向”。如何客观、全面地看待美式民主的历史进步性和历史局限性，不仅会影响一个人是否能够建立起坚定的“四个自信”，也会影响一个人对于中国未来政治制度发展方向的判断。

3）要真正理解美式民主，必须从它诞生的源头说起。美国1776年建国，它诞生于北美13个殖民地反对英国君主专制制度对其进行殖民统治的过程中。美国独立战争，是17到18世纪西欧和北美一系列资产阶级革命的一部分。美式民主从一开始就受到了欧洲“启蒙运动”的影响，具有反对封建专制王权，强调资产阶级享有“天赋人权”、自由、平等等权利的阶级特征和历史进步性。但是，美式民主从一开始就不是面向北美殖民地全体人民的民主，最初享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的只是少数拥有一定财产、缴纳一定税收的白人男性。美国女性要到1920年，也就是美国建国144年后，才获得投票权，而美国黑人要到1965年，也就是美国建国191年后，才获得投票权。

4）美式民主在其发展过程中，享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的人群逐渐扩大。今天，凡年满18岁的美国公民都有投票权，被选举权则视参选具体职位的不同，在年龄上和在成为美国公民的时间长短上有一定的限制。但是，当美国实现了所谓的普选之后，是否说明美式民主已经不再是资产阶级民主，而是全体美国人民的民主了呢？答案依然是否定的。

美国等西方国家，在落实普选权之后，通过选举制度设计和选举政治运作，确保了不管谁当选美国总统，不管他来自民主党还是共和党，他代表的都是美国利益集团的利益，而非美国全体人民的利益。

在美国选举政治当中，看似是美国民众用“一人一票”的手段选出了总统，但实际上，谁能把自己的名字印在选票上供选民选择，谁能最有效地影响选民为自己投票，并非是由美国选民决定的，而是由政党机器、利益集团和具有鲜明党派属性的媒体等决定的。虽然普通选民组成的工会和公民团体等，由于其可以影响一部分选民的投票意向，也具有一定的影响力，但是，这些团体的影响力相对于拥有大资本家、大财团支持的利益集团来说是有限的，而且这些团体本身也会受到各种利益集团的“收买”和影响。

5）要理解美国政客到底为谁服务，必须看他的权力来源。美国政客的权力表面上来自选民，但实际上，一个人要竞选美国总统，首先要在党内初选中脱颖而出，而要赢得党内初选，则需要获得政党机器的政治认可和竞选经费支持。无论是民主党，还是共和党，其政党机器都控制在代表不同利益集团的当权派手里。像美国联邦参议员伯尼·桑德斯这样在美国宣扬社会主义，并获得大量美国年轻人支持的政治人物，每次都在民主党党内初选中铩羽而归，从中可以看到政党机器和利益集团的力量。

更重要的是，一个人要竞选美国总统，无论是参加党内初选，还是代表民主党或共和党参加大选，花费动辄需要十几亿甚至几十亿美元。天价的竞选费用，部分来自选民的直接小额捐助，但大部分都来自利益集团。无论是举办竞选造势活动，还是做昂贵的电视媒体广告，或者是在互联网上“养水军”，又或者是面向千千万万的选民去挨家挨户敲门、发竞选广告、催票等，都要花很多钱。毫无疑问，“金钱是美式民主的母乳”。

美国政客只有通过政党机器的筛选，只有获得各大利益集团的支持，才能拿到参选的“门票”，才有资格去争取美国选民的支持。如果说美国选民在形式上决定了谁当美国总统，但美国的政党机器和利益集团则在实质上决定了谁有资格参选、谁最有可能当选。看清楚了美国政客权力来源的这种“二元结构”，就知道，美国政客虽然表面上会说“为美国选民服务”，但实际上他们必须更多地为美国政党机器和利益集团服务。

6）在美式民主中，美国政客一方面要讨好美国选民，争取选票，这是“明线”；与此同时，他们必须与政党机器的利益保持一致，与向他们提供各种支持的利益集团的利益保持一致，这是“暗线”。

这就决定了，在选举年、在投票日，美国政客会不遗余力地跟普通选民握手、拥抱，去亲吻美国老百姓的孩子，以表明自己“来自人民、代表人民、服务人民”，但是，一旦当选，他们虽然也会受到民意的影响，但真正决定他们能否在下次选举中保留权力、扩大权力的，依然是政党机器和利益集团。所以，他们在任期内实施的政策、通过的法律，一定要符合政党机器和利益集团的心意。即便是那些明显不符合美国选民利益的政策、法律，他们也会通过舆论宣传机器，将其包装成是民意的体现，或者干脆不加以掩饰，因为只有在下一个投票日到来时，选民才会再次变得“重要”。

7）在美式民主实践中，美国自己的研究也发现，美国普通人对一项政策能否成为法律的影响几乎是零，而美国富人对此则有非常大的影响，这也再次说明，美式民主根本不是代表美国全体人民利益的民主。

2022年，保守派控制的美国最高法院，取消了美国女性享有的受宪法保护的堕胎权就是例证，此举实际上遭到了多数美国妇女的反对。再以美国枪支泛滥为例，美国多数民众都支持采取一定的禁枪措施，但在美国全国步枪协会等利益集团的操纵下，这一问题不再是一个维护民众生命与安全的问题，而是一个有关持枪权争论的意识形态问题。最终，几十年来，尽管美国枪支暴力事件不断，在每一次悲剧发生后，我们都能看到“献花、点蜡烛、降半旗”这种老掉牙的操作，但美国要实施实质性的禁枪措施依然遥遥无期。

在美式民主中，美国政客及其背后的利益集团，特别善于操纵舆论，把很多维护他们自身利益的问题，包装成涉及美国普通民众的意识形态问题，然后在“发动群众斗群众”的过程中，瞒天过海，中饱私囊。

8）美式民主用形式上的选举和投票过程获得了“合法性”，反而忽视了民主制度真正的“内在合法性”——是否代表了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是否在国家治理中体现了真正的科学性和有效性。如果从本质出发，一个政治人物的合法性，必须来自他代表人民利益的真实性和广泛性，必须来自他领导下国家治理的科学性和有效性。而在美式民主中，一个政客，只要能获得最多的选票，他就有了一切合法性，至于说，他是否代表美国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他领导下的美国国家治理是否科学、是否有效，反而不那么重要了。这就是美式民主的“死穴”——它的评价体系出了问题。

9）在中国国内，还流传着两个关于美式民主的“迷思”。第一种说法是，美国不相信人性，相信制度，从而可以确保不管什么人当美国总统，美国国家都不会太差。实际上，这是一种错误的认知。

有一定管理经验的人都知道，再好的制度，也需要人去遵守、去执行。如果人的本性是坏的，或者人的能力不够，再好的制度，都不能保证一个人“不作恶”，都不能避免一个人“无所作为”。在体制内，有人可以“认认真真走过场，踏踏实实搞形式”，这就是官僚主义。在体制外，有人可以搞“唯流程论”，在完全合乎流程的情况下，就是不对事情的本质负责，这就是“大公司病”。

所以，我们千万不要觉得，只要有了好的制度，事情就会自然好起来，这是一种错觉。没有好的制度，光靠个人高尚的道德追求和卓越的个人能力，肯定不靠谱。但是，光有制度，制度中的人不能实事求是，不能对事情的本质负责，不具备较高的个人能力，事情照样干不好。

美式民主虽然看起来有比较完善的制度，但是，像特朗普这样的政客，依然可以把它玩残。甚至，美国政客、各种利益集团和媒体等完全可以相互勾结，以合法的形式搞制度性腐败，把美国的制度玩残。比如，美国建国之初，为了防止有钱人控制政府，对个人政治捐款有明确的限制，但从2010年开始，美国用法律的形式，取消了富人通过“政治行动委员会”（PAC）向政客捐款的限制，这实际上让美国富人可以合法地控制美国政府。很多人认为，美国政治进一步劣质化，就是从这一事件开始的。更不用说，长期以来，各种院外游说集团的存在，一直让美国政府受到利益集团的影响。

10）在中国国内，还有一部分人认为，美国四年一次的总统选举，让美式民主具有很好的“纠错”机制，这同样是一种错觉。

美式民主中，政党和政客参政的第一动力就是获得权力，并且保持权力。美国对抗性的政党政治，决定了无论是民主党还是共和党，其首要目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把竞争对手搞下台、把自己弄上台，而不是把美国的事情办好。美式民主越来越脱离了相互监督、相互制衡的制度设计本意，开始出现明显的“内斗”、“党争”倾向。在很多时候，美国两党完全是为了斗争而斗争、为了反对而反对，根本不考虑国家和人民的长远利益。

在美式民主中，“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现象非常普遍，一旦发生政党轮替，新的政党上来，几乎会把前面政党的所有政策推翻。这种不断“翻烙饼”的做法，早已与纠错机制无关，只与权力斗争有关，没有任何优越性可言。

P.S. 其实，只要我们回归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立场和分析框架，就能很容易看清楚美式民主的历史局限性。只不过，过去几十年，中国国内聚焦经济建设，淡化了有关意识形态问题的讨论，这让一些人误以为美式民主的阶级性已不复存在，甚至错把美式民主当成了人类社会发展的普遍模式。

今天，在中国国内，打破对美式民主的迷信，构建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自信，非常有必要。

当然，我们也要承认，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仍需要不断探索、不断完善，其优越性应主要通过当代中国国家治理的有效性和科学性来体现，应主要通过其在推动完成中国式现代化、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的积极作用来体现。现阶段，我们不能盲目自大，认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已经很完美了，否则，就很容易违背实事求是的原则，落入到“低级红、高级黑”的陷阱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