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我被暗恋对象嫌穷后,辞去铁路司炉工作,创业成功再相遇
1984年,我当时还在铁道部工作,在火车上担任司炉工一职,而火车上的乘务小芳是我对年来的暗恋对象,其实她也明白我的心意,可就是对我有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让我很难受,于是我便鼓起勇气跟她表白,可却被无情的拒绝了,直到师傅的一句话将我点醒,我决心辞去铁路国企的工作,进城闯一闯。
1960年,我出生在南方一个小镇中,家中三个小孩,我最小,上面还有两个姐姐,父亲会点手艺,帮人做点活赚钱,而母亲则是在家带着我们。
小时候没有什么压力,家里不需要务农,因此我也得以尽情的玩耍,上学之后,玩心就更重了,一次因为偷摘别人家院子里的果树,还被父亲暴打了一顿。
初中之后便收了心,决心好好学习,考上大学还可以出去看看,然而可惜的是,等我上到了高中,才得知我们那一届依旧没有高考。
1976年,我从高中毕业后回到家,父亲看我成日吊儿郎当,又没有工作,于是便让我跟着学手艺,以后还能混口饭吃,可我对父亲那复杂且枯燥的手艺感到无趣,于是便称要自己出去找。
然而那个时候的工作岗位是真的少,没有关系,没有技术,没有年龄,没有这些条件,许多人看到是一个小孩,都摇摇头说不要。
不信邪的我,就在外面晃了好几天,结果依旧空手而归,父亲看到我垂头丧气的样子,也是头疼,于是四处打听有没有工作。
两天之后,父亲打听到二叔公正在铁路局工作,正好没几年后就要退休了,听说我要找工作后,也乐意教我,我记得小时候二叔公还抱过我来着。
当时能在铁路工作的,个个都是令人羡慕的对象,可以说,都是铁饭碗的工作,铁路可是国企。
那时的我还从未坐过火车,在听说能在火车上工作后,脑子中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在车头站着,跟沿途的乘客挥手,受人瞻仰,或是成为开火车的师傅,威风凛凛,再不济,当个铁路警察伸张正义,为民除害也是不错的。
于是我立马就答应了父亲,一定会跟二叔公好好学,绝对不会半途而废,看到我如此有斗志,父亲也很欣慰。
在第二天,我便迫不及待收拾行李,前往二叔公家,这天,二叔公刚好跑完一趟长途,正是休假的时候,见到我来,非常高兴,说我已经长这么高了。
二叔公并没有孩子,听说叔母年轻怀孕时,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从那之后,孩子没了,她也失去了生育能力。
看到了家中的冷清,我便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多来看望一下。
第二天,二叔公便带着我来到了铁路维修车间,这里摆着各种零件设备,也有两节火车车厢停在里面,有一些师傅正在修理东西,看到二叔公后,都会叫一声‘明叔’。
看来叔公在这里已经干很久了,颇有威望的样子,如今叔公已经六十多,据他说,他在这里干了有三十多年了,这里对他来说,也算是第二个家了。
我猜想,在这里干了三十年,那叔公肯定最低也是开火车的,于是期待着能马上到驾驶室去,而叔公也确实直接领我到了模拟驾驶室中,不同的是,叔公站在一个洞口前,叔公说这是锅炉,也就是火车的心脏,如果没有锅炉,火车根本跑不起来。
叔公拿起一把铁锹,在后面铲了一把煤炭,接着脚一踩,前面锅炉的盖子自动打开,接着一铲煤炭丢进去,火烧得更旺了,叔公告诉我,并不是一直加就行,还得把握温度等等。
本来以为是什么高大上的工作,没想到却是这种“脏活”,看到我兴致缺缺,于是二叔公便骗我说,做司炉工是开火车的前提,必须要先学会司炉的工作。
就这样半推半就的,我跟着二叔公学起了司炉的工作,平时跑车时,我便买了票在二叔公身边看他操作。
刚开始,二叔公还不敢让我上手,在车间练习了三个月之后,也开始让我实操起来,这里没有太多的书面知识,全是实操,包括清理锅炉也得亲力亲为。
到了1980年,在二叔公身边待了三年多后,二叔公终于带我通过了考核,可以持证上岗了,这些年来,光是买车票,我就花了不少钱,走南闯北的,去过的地方也多了不少,见过雪,见过暴风,甚至一次还遇上了沙尘暴。
上岗后,我也是个有工资的人啦,因为工龄的原因,我一个月只能拿到将近50元,听说一些老师傅一个月都快接近100元了,着实羡慕死人,这个工作可是能干一辈子的。
在我上岗两年后,二叔公也退休了,我也算是他的接班人,我一有空,或是遇到什么问题的时候,都会去找二叔公,二叔公自己也经常来车厢逛逛,也许是不太习惯没有火车的日子吧。
原本以为生活就这么平淡的过下去了,没想到,一天,火车竟然新来了一个女乘务员,而且还长得十分漂亮,一眼我就心动了。
等休息那天,我发现她也是住在职工宿舍的,职工宿舍是三栋楼合在一起的一个大院子,每位职工都能住一个房间。
而新来的女乘务就住在我对面的楼,后来我找机会和她搭讪,得知她叫小芳,是城里来的。
小芳有一头乌黑的长发,休假时,穿着裙子和高跟鞋出门去逛街,看起来格外的美。
渐渐的,我便对小芳展开了追求,平时礼物什么的送不少,我们也成了好朋友,经常一起吃饭,可当我想更进一步时,小芳却有明显的抗拒。
于是我也收敛了许多,把对她的感情藏在心中,可一段时间后,她却跟我说心情不好,让我陪陪她,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还喝起了小酒,我感觉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微妙,于是我便跟她表白了。
然而看似微醺的她却非常清醒,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给我,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表示再看看,后来我去找小芳,她就开始躲着我不见,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就这么难吗?
1984年,我在火车上已经干四年了,如果算上之前在火车上学习的时间,就已经七年多了,我的年纪也来到了24岁,我的每个月的工资也有80元,加上帮人从外省采购一些物品赚差价,一个月也有上百元,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非常高的收入了。
这年冬天的一个早上,我下定决心要跟小芳要个明确的答案,如果不行,那我准备相亲了。
当我再次问小芳如何想时,小芳也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认为我的收入,并不足以给她好的生活,只能勉强支撑她的日常开销而已。
说到这份上,我也明白了,小芳看中的,只是我的钱袋子而已,我深呼一口气,跟小芳做了告别,以后应该是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那天我买了两瓶白酒,去找二叔公解解闷,其间聊到了小芳,二叔公也明白我一直对小芳有意思,他也劝我,如今以我的条件,在外面能找到大把的好姑娘,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那晚之后,我也醒悟过来,也许应该趁年轻,多出去闯闯。
第二天,我便跟领导提出了辞职,领导劝我好好考虑,这可是国企,一旦离开就不可能回来了。
可我早已下定决心,领导也尊重,两个月后,我跟新调过来的司炉工做了交接,接着我就收拾了行李,决定到省城中去。
时间一晃,我下车已经三年了,如今的我已经大变模样,穿上了皮衣皮鞋,穿着喇叭裤,带着墨镜,我很庆幸,当初自己做的决定是对的,去到省城的我,吃到了改革开放的红利,遍地都是发财的机会,我利用这些年跑火车积累的客源,在城里做起了代购的生意,几个省份来回的跑,如今也有了自己的小公司,每个月的收入,足足是我之前的二十倍有多。
当我回到铁路职工宿舍的院子中时,以前的工友们都认不出我来了,纷纷都说我如今发家了,一个个羡慕的不行,我也给大家都带了手礼,大家都高兴得很,而小芳依旧在当乘务员,当她看到我时,比所有人都惊讶。
“小芳,谢谢你,当初要不是你,我也下定不了决心去闯一闯。”
小芳刚要说什么,却一下噎住,只能强颜欢笑,我也不打算跟小芳再续前缘,因为我在城里已经找到了,愿意陪我一起奋斗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