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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急询问,疫苗对变异毒株有效吗?

作者 :正文注明 2021-06-21 13:15:16 围观 : 评论

原创: 吴鹏飞
来源公众号:吴鹏飞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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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与病毒鏖战,正在进入一个新的阶段。之前科学家和公众最担心的一件事情还是发生了,那就是新冠病毒出现了变异,尤其是在印度发现的Delta变异株的传播能力显著增强。6月18日,世卫组织首席科学家苏米娅表示,该毒株正成为全球新冠疫情的主要致病毒株。
研究表明,Delta变异株的传染性,比最早发现于英国的变异株高60%,而英国变异株比武汉发现的毒株传染性更高。这种Delta变体还会导致更严重的症状,可能引发与其他变异株相异的多种症状。目前,这种变异株来势汹汹,已经扩散到了全球80多个国家。
人们紧接着迫切需要回答的一个问题是,目前人类研究的各种疫苗对这种变异病毒是否有效?目前人类已经取得的抗疫成果会不会前功尽弃?我和大家一样十分焦虑,就个人而言,我刚刚打完两针国产疫苗,我想问,全球已经接种疫苗的数亿人,会不会武功全废呢?
在中国,这个问题问谁最合适呢?我想到了中国抗疫工作实际上的首席科学家高福。在前几天召开的一年一度的中国科学院、中国工程院两院院士联席大会上,1800名院士中,推选了七位杰出院士作专题发言,高福位列其中。这是极高的荣誉,他们堪称院士中的院士。
七位演讲者中有地球物理学家,为中国力争碳排放权的丁仲礼,有在纳米催化领域做出重大贡献的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校长包信和,高福则是作为免疫生物学家,作为同领域的院士群体的领军者、中国抗疫工作的科学家的杰出代表登台发言,他的演讲生动活泼赢得了满堂彩。
他详细介绍了他和他的中国同行科学家,在这一次抗疫中的科学贡献。在现场,一位90多岁的老院士颤巍巍地拉住他说,高福啊,你是中国真正的大科学家。在世界同行中,高福实际上也具有极大的影响力。美国抗疫的首席科学家福奇,就与他联系密切,一直多有交流。
最近,美国一些想找福奇麻烦的人,调阅了福奇的所有电子邮件,发现有不少是与中国高福互相交流、互相鼓励、互相祝福的邮件,这在已经有点歇斯底里的美国,目前已经成为福奇的某种罪证。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福奇心中与之对应的中国同事,不是别人而是高福。
我因为在高福备受误解的时候,勇敢地为素味平生的他在网上说过几句公道话,令他对路见不平拔笔相助的我,颇有几分敬意。于是我们建立了微信联系。这使我有机会代成千上万的普通人,向这位泰斗级的科学家,问了上面提到的那个问题:疫苗对变异病毒有效吗?

高福以他惯有的科学家的谨慎和简洁,回答了八个字:基本有效,还要观察。我又问,你的这个答复是猜测性判断吗,有没有实验结果支撑?他回答的更简洁,就一个字:有。看到他的这个答案,我心里踏实了很多。因为这是一个大科学家的回答,现有疫苗不是无效的。
我之前就看到过一个报道,高福带队研究的第三种方案的疫苗,也就是人工表达病毒某些蛋白的疫苗,比灭活疫苗更安全,实验表明对变异毒株也普遍有效。我的推测是,是不是病毒虽然变异了,但其基本蛋白结构仍然相同,因此目前疫苗激发的抗体对变异病毒仍然有效。
像高福这样的科学家,和一般人的思维方式不一样,他要说出某个结论,必须要有证据、证明、证实。这也是很多普通人在武汉疫情期间,对高福等科学家多有微词的原因。这是科学家思维与普通人思维的错位,也是有些别有用心的人以已知指责未知故意挑起了众怒。
一个新的疫情到来之际,国家派遣的专家小组,最重要的工作,是要在第一时间,争分夺秒,日以继夜地研究疾病的病原体,要搞清楚这是细菌还是病毒,是什么病毒,是已知还是未知的病毒,它的结构是怎样的,怎样识别它,可否寻找到和筛选有效与特效药物?
以及用什么途径什么方法研制疫苗,还有就是怎样按照国家的要求,尽快与全世界科学家分享这些研究结果和早期经验。让高福们在第一时间就做出是否人传人的判断,是强人所难。这些科学家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样,拍脑袋做判断,更不是一些无知者以为的是两选一填空题。
因为,光冠状病毒就有数千种,一种新的病毒性肺炎是不是人传人,人传人的指数是小于1等于1还是大于1,后果是完全不同的。我们在知道新冠病毒的厉害之后,再回过头指责当初为什么不从生命安全考虑,第一时间假定人传人,上升到一级应对,是事后诸葛亮的见识。
在两眼一抹黑的时候,如果轻率做出人传人的判断,而兴师动众停掉两会、停掉一切公共活动,制造全国性的大恐慌,而最后研究发现并不人传人(顺便强调一下,这样的可能反而是99%),这也将给国家造成巨大损失,闹出国际笑话,公众舆论又会是另一种责骂了。
实际上,是不是人传人,应该是地方流调人员、医疗部门、疾控部门密切关注疫情、及时收集数据和证据,在这个基础上做出判断,然后上报国家或省级卫健部门认定,依照法定程序公布。这个过程,中国从12月27日到元月22日公布,仅仅花了26天,是世界最高效率。

从拿到样本到公布病毒基础数据,中国科学家仅仅花了8天,这也是世界奇迹。从事后看,在我们已经提供了大量数据、经验的情况下,各国的反应和措施都远远不如中国及时、准确、有效。中国的高效中间,包含了包括高福在内的一大批科学家和四级疾控专家的惊人付出。
武汉疫情做出人传人的判断,实际上是地方疾控部门,卫健部门在医护人员出现感染、大量掌握人传人证据情况下做出的判断,并向上作了汇报。国家五人专家小组认定了武汉方面做出的判断,并受国家卫健委委托,依法向全社会进行了公布,这绝对不是某个人的功劳。
同样也不是某个人的过失或延误。但是当时有人故意带风向,指责国家级的专家无能、平庸、愚蠢、可笑、功利等等,贻误了战机欠下了血债。这实际上是换一种方式在诋毁党和政府,大家现在应该回过味儿来了吧?当时我是最早站出来力挺高福、力批方不圆的网络作者。
做这两件事都要承受众多网民的谩骂,但是我没有退缩,没有畏惧。当然,这和高福面临的舆论狂潮比,完全算不得什么了。当时,谩骂高福的唾沫星子差一点把这位大科学家淹死。高福成了第一时间没有做出正确判断,甚至不如一个日记作家和眼科医生的所谓专家。
又说他明知道人传人故意不说而去发论文希望一鸣惊人。如此荒腔走板、离奇搞怪、幼稚可笑的指责居然很有市场,万众附和,搞得这些大科学家灰头土脸百口莫辩,说明什么?说明我们的科普工作做的不好,我们公众的科学素养太低、太差,这应该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
朋友们,如果高福是公知带领公众咒骂是那样的一个人,最了解他的领导、同事、同行、科学界早就让他下课了还要追究责任,对吧?但是,恰恰相反,高福享有了在两院院士大会上代表所有同行作专题演讲的崇高荣誉,说明不明真相的喷子们搞错了,这还不明白吗?
高福是一条汉子,是一位真正的科学家。在国难关头,他选择了顾全大局、忍辱负重、为国担当,一如既往地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很了不起。在舆论的狂潮退去后,我很高兴高福挺过来了。而我自己多年的独立思考也没白干,即便是惊恐万状地关在华南海鲜市场旁边,我还是理性地、幸运地站在了真理这边。
读者朋友们,为什么我不畏讽刺挖苦谩骂,要坚持不懈地为高福说公道话呢?并不是我和高福有什么私交,私谊、私利,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中华民族复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我们一定要善待我们的科学家、科学大家,尤其是忍辱负重也要为国家奋力拼搏的泰斗级的科学家。这样的科学家应该比网红专家,享有更多更大的尊敬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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