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深夜里被糟蹋，张自忠令所有人脱掉裤子寻找真凶，含泪斩真凶

位于广东省东莞市行政中心广场的“都市彩虹”梦想剧场曾上演一部由孙彦军执导、亚视演艺职业学院学生表演的大型抗日题材话剧《死罪》。

执导这部话剧的孙彦军，因在1994版的《三国演义》中饰演刘备而被观众所熟知。《死罪》是他执导的第一部大型话剧，也是他进入中国青年艺术剧院后主演的第一部话剧。

1986年，孙彦军正是出演了这部话剧的"孙二勇"一角，将这位双重性悲剧人物表演得淋漓尽致，从此得到了业内和观众的认可。

该剧讲述的是在抗日战争中，著名爱国将领张自忠手下一位营长，因为强奸民女违反军纪，被张将军挥泪处死的故事。

话剧并没有用太多的笔墨去描写残酷的战斗场面，而是尽可能地把战争场面压缩到最低限度，只集中笔墨表现在战争中由复杂情感和冲突上，使得全剧情节跌宕，感人至深。

“将军也有泪”

《死罪》改编自我军刘亚洲上将创作的传纪体小说《将军泪》。

《将军泪》是1986年刘亚洲在空军政治部担任副团职创作员时，根据真实事件创作的一部以台儿庄抗战为背景的纪实体小说。

它歌颂了中国军人在日寇面前不怕牺牲、前赴后继的精神，又提示了战争中人性与兽性，正义与邪恶的激烈冲突，让每个人为之震颤的同时，也不禁思考“什么是人和人性”这一困绕了无数人的哲学问题。

刘亚洲是在采访张自忠的副官时，偶然听到这个故事的。

张自忠的副官说，日本人都称张自忠是中国第一位男子汉，就是在张自忠最后战死的时候，日本人也忍不住毕恭毕敬地列队向他的遗体敬礼。

当日军抬着张自忠的遗体路过一些市镇时，百姓们不约而同地跪倒在街道上失声痛哭。张自忠手下一位被俘的军官见状，对着路边痛哭的百姓大喝道：“大家不要哭，张将军不愿意看见眼泪！”

这位被俘的军官固然是英雄，但张自忠的副官却说这名军官说错了一件事：“张将军也有泪。”

随后，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向刘亚洲讲起了一件过去了很久的往事，也是让他一辈子也忘记不了的往事。

增援临沂

那是1938年的2月，日军第五师团在平型关受挫后，又向临沂东北的莒县推进。奉命奔守莒县的，只有第五战区第二路游击中将司令刘震东率领的350余人。刘震东明知敌众我寡，但仍然下令与日军死战，誓与莒县共存亡。

2月22日，日军以猛烈炮火向城东北角展开强攻，刘震东身中数弹，壮烈殉国，莒县失守。

刘震东牺牲后，《新华日报》发布了题为《莒县我军奋勇杀敌，刘震东氏壮烈殉国》的长篇报道，并刊登了八路军总司令朱德为刘震东撰写的挽联：“战事方酣忍看多士丧亡显其忠勇，吾侪尚在誓必长期抵抗还我河山。"

莒县失守，日军的下一个目标便是临近的临沂。临沂南通新沂，西通台儿庄，是徐州的重要屏障，关系到陇海、津浦两路的安危，战略位置极为重要。

为保证临沂不失，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一面下令驻守临沂的庞炳勋部死守临沂，一面电令第五十九军张自忠部增援临沂。

当时张自忠部正在滕县向济宁、兖州与日寇作战，接到命令后，率部星夜兼程，于12日到达临沂北郊的沂河西岸。

3月14日拂晓，第五十九军强渡沂河，向日寇发起攻击。日军在飞机、大炮和坦克的掩护下，以一个旅团4000多人的兵力向张自忠部的发动猛烈攻击。

日军出动了10余架飞机轮番轰炸59军阵地，59军虽然伤亡很大，但仍然守住了阵地，并歼灭了大批鬼子。

与此同时，驻守临沂的庞炳勋部也主动发起进攻。经3天血战，日寇3个联队遭到重创，被迫向莒县撤退。

日寇不甘心失败，于3月23日增派4000余人，向临沂城展开反攻。在敌人强大兵力的攻击下，庞军力战不支，被迫退至城东桃园、黄山一带防守，临沂形势又趋危急。

3月27日，张自忠指挥第59军，连夜冒雨向临沂疾进，准备东渡沂河，在桃园与庞炳勋军会师，共同抗敌。

在如注的大雨中，第59军的将士们踏着满是泥泞的道路，甩开两条腿，向桃园方向疾进。突然前面传来军令，命令全体将士停止前进，原地待命！

雨中执法

将士们站在大雨中，一个个面露狐疑之色：张军长知道早一分钟赶到桃园，便多一分胜算，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全军停止前进？

要知道张将军向来主张“兵贵神速”，之前59军几次战胜日寇，都是靠着比敌人行动更快，打了敌人一个措不疾手啊！

就在大家狐疑之际，张自忠将军身披一件黑色大氅，骑着一匹枣红色的战马来到了军前。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是张将军的副官，另一位是司号员刘得胜。

张将军勒住战马，伸出右手往下一劈，刘得胜随即取出背在后背的军号，鼓起腮帮子吹了起来。

雨夜中，军号的声音特别凄厉，将士们一听马上变了颜色——这不是普通的集合号，也不是冲锋号，而是部队执行军法时所吹的杀人的执法号！

正在大家疑惑不解时，张自忠将手一扬，发出一声大喝：“带上来！”

话音刚落，两个五花大绑的士兵，被执法队带到了张自忠的面前。

孙二勇站上一块石头，高声向将士们宣读了两名士兵的罪状：原来这两人在行军途中见雨势太大，于是在路过一个集镇时擅自离开队伍，在一家商店拿了两把雨伞，便准备扬长而去。

店主见两人要走，连忙将两人拦住，对两人说：“两位老总，您还没给钱呢！”

两名士兵一听，反手就是一个巴掌：“老子和日本人拼命，保护你们的安全，拿你一把破雨伞还要给钱？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店主是一个六十来岁的小老头，哪里经得起两人的一巴掌？顿时就被打倒在地，连牙都掉了两个。两人不顾老头的死活，拿上雨伞便扬长而去。

店主人挨了打后，也不敢追上去，准备就这样吃个哑巴亏算了。

为了不再有其他当兵的来店里拿东西，店主强撑着身体，一边喃喃咒骂“什么国军，就是一帮强盗、土匪”，一边准备关上店门。没想到他的骂声比较大，声音刚好传到了路过店门口的张自忠的耳朵里。

张自忠听见有人骂自己的部下是“强盗、土匪”，不禁眉头一皱，勒住战马，命副官上前问个究竟。

当听到自己手下有人抢老百姓的财物时，张自忠的脸色变了，他对老板说：自己一定会查清到底是哪两个败类抢了老百姓的东西，一定会给老板一个交待！

由于那两个士兵刚走没多久，张自忠便决定下令全军停止前进，由店老板跟着自己前去辨认：看到那两名士兵到底是谁。

那两名士兵做梦也没想到，军长下令停止前进，是为了查这件“小事”，所以在原地待命时，都没有想过将雨伞藏起来，还在那里高举着两把雨伞避雨呢！

没费什么工夫，店主就认出了这两名士兵。张自忠下令将两人五花大绑，他要当众执行军法！

向全军宣布了两个战士的罪状后，张自忠冲着将士们大声说道：“不是我要杀这两位兄弟，可军法无情，我们要想打败日寇，必须要有铁的纪律！今天这两位兄弟触犯了军纪，我也救不得他们了！”

店主人见张自忠要杀两人，感到两人因两把雨伞丢了性命有些冤枉，于是想替两人求情，说自己不追究这件事了，两把雨伞拿了就拿了吧，万不可因为这点小事就杀两个人啊！要是真的杀了两人，自己会愧疚一辈子的！

张自忠并没有理会店主的求情，而是一挥手，让执法队立即执行。随着两声枪响，两名士兵倒在了血泊之中。

望着两人的尸体，张自忠沉痛地说：“两位兄弟莫要怪我，不是我张某人无情，而是军法森严，我不能不顾军法去袒护你们啊！”

两名士兵被处决后，张自忠吩咐执法队在这个市镇上替两人买了两付棺材，将两人好生安葬。

此时他见手下将士们在大雨中强行军已近一夜，就是铁打的人也吃不消了，于是下令部队就在这个市镇上休息一晚，等第二天天亮后，再向临沂方向前进。

脱裤找真凶

第59军有上万官兵，加上又在行军途中，因此张自忠枪毙两名士兵的事并没有及时传达给每个士兵。这也为即将发生的一起悲剧埋下了祸根。

第二天早晨，59军刚吃罢早饭，正准备继续行军时，一位中年妇女带着一位年轻的姑娘女儿跪在路中央拦住部队的去路，声称要面见张长官。

张自忠听到报告后，来到中年妇女的面前，告诉她自己就是张升官，问她有什么事？

中年妇女哭着说：“昨天晚上有个该杀的当兵的，翻墙进屋，将我女儿给糟蹋了，这叫我们娘俩可怎么活啊！”说到这里，母女俩都放声大哭起来。

张自忠听完妇女的哭诉，马上变了脸色，传令紧急集合。

随着一阵急促的紧急集合号，队伍被集合了起来。张自忠站在一个小坡上，怒瞪双目在每个人的脸上移动着：“昨晚有人糟蹋了一位姑娘，是谁干的？有种的自己站出来！”

见张自忠铁青着脸，脸上的肌肉都因为愤怒有些变形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吭声，万余人一个个敛声收息，现场一片寂静，空气仿佛都令人窒息。

张自忠见无人承认，又提高嗓门说：“不敢站出来是吧？如果你现在站出来，我也算你是条汉子！你不站出来我也有办法，昨晚那位姑娘咬伤了那个人的大腿，大家都互相检查一下，我就不信你能飞到天上去！执法队长，你先来检查我的大腿！”

枪毙警卫营长孙二勇

这时，一直站在张自忠的警卫营长孙二勇低头脑袋走出了队列。

见糟蹋姑娘的人是孙二勇，张自忠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显然张自忠也没有想到，干出这件丑事的人，是这位59军中有名的勇士、自己的“救命恩人”！

孙二勇跟随张自忠多年，是张自忠最为喜爱的手下之一。

此人参加过长城抗战，在喜峰口曾以一枝驳壳枪和一柄大刀砍下过18颗鬼子的脑袋，也曾在张自忠代理北平市长，遭到日寇收买的刺客行刺时，用自己的胸膛挡住了射向张自忠的子弹。

在张自忠的眼里，孙二勇是一个既勇敢，又忠心的部下，是自己亲手将他提拔为警卫营长，正准备大力培养呢！

看到孙二勇走出队列，张自忠也愣住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这两人，没有一个人敢在这时候发出任何声音，现场一片寂静，似乎连根针掉在地上的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过了许久，张自忠总算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他一脚将孙二勇踹倒在地，发了疯似地抓住孙二勇的衣领，大声质问道：“为什么是你，怎么会是你？你怎么想的？！”

孙二勇丝毫不敢挣扎，只是低着头嚅嚅地说道：“军座，这次鬼子人多势众，我是没打算活着回来。昨晚见到那位姑娘长得漂亮，您知道我长这么大都没碰过女人，所以一时糊涂，做了蠢事。军座你就执行军令吧，我孙二勇绝不怪你！”

听完孙二勇的话，张自忠不禁虎目含泪。他扭过头去，一字一顿地说：“孙二勇，你放心，你死之后，你家中老母由我赡养，绝对不会让老人家无人照应！”说完，张自忠泪水夺眶而出。

听完张自忠的承诺，孙二勇跪倒在地，给张自忠嗑了三个头：“军座，如果有来世，我仍然原伺候您，给您当警卫队长！”

十分钟后，随着一声枪响，孙二勇倒了下去。张自忠飞身跨上战马，指挥部队继续向临沂出发了。

死而复生的孙二勇

从3月29日到4月21日，张自忠率领59军在临沂附近与日军激战了大半个月，59军在付出了伤亡万余人之后，奉命向台儿庄方向撤退。

撤退途中的一个晚上，张自忠正在研究敌情时，副官突然向他报告：孙二勇又回来了！

张自忠听到这个消息，惊得手中的笔都掉在了地上："孙二勇，他还活着？"

当孙二勇出现在张自忠面前时，张自忠盯着眼前这个消瘦憔悴，穿着一身脏兮兮的军装的人看了很久，终于认出此人的确就是已被自己枪毙了的孙二勇。

孙二勇告诉张自忠，那天行刑时，执法队的人开的枪未击中自己要害， 见自己倒地之后便离开了。过了许久，孙二勇苏醒过来，被一名老百姓救下。

这名老百姓知道孙二勇是张自忠的手下，是打日本的英雄，于是将他背回家中，又请来医生为他治伤。过了大半个月，孙二勇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他断定老军长不会枪毙自己两次，便决心来找张自忠。

见到孙二勇后，张自忠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先吩咐人将孙二勇带去吃个饱饭，换件衣服再带来见自己。

半个小时后，吃饱喝足、换了件新军装的孙二勇重新站在张自忠面前，向张自忠敬了个军礼：“军长，我孙二勇还想跟着您干，给我一次机会吧！”

张自忠的副官也为孙二勇求情说：“军座，还是让二勇去警卫营吧，大敌当前，人才难得啊！”

听完副官的话，张自忠一拍桌子：“你是不是还想让他当营长？”

见张自忠发火了，副官不敢再说话了。张自忠挥了挥手，让副官通知全体高级将领来到指挥所开会，顺便通知伙房，准备一桌上好的酒席。

不一会，将领们来到了指挥所。大家见到孙二勇后，一个个都不敢相信，纷纷向他祝贺，都说孙二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军座一定还会像从前那样器重他。

铁军就要有铁的纪律

见人已到齐，张自忠吩咐开席。大家都举杯敬孙二勇，孙二勇来者不拒，喝了一杯又一杯，还趁着醉意拉开胸扣，指着胸口的伤疤告诉大家，这个伤是在哪里负的，那个伤又是在哪里负的。

这时，张自忠也端起一碗酒对孙二勇说："兄弟，我也敬你一碗！"

孙二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军座，上次是我错了，请你给我个上战场杀敌立功的机会！"

张自忠艰难地摇了摇头："兄弟，喝完这碗酒，我还要枪毙你，这回我要亲自监斩！"

听到这里，孙二勇手中的碗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他满脸惊愕地问道：“军座，你还要杀我？”

张自忠点了点头："我们59军是支铁军，铁军就要有铁的纪律。如果没有纪律，与土匪有什么区别？"说完，他抬了抬手，早已等候在外面的执法队走了进来......

第二天早上，59军军部外，正在举行一场奇怪的死刑：即将要被枪决的孙二勇站在一个预先挖好的大坑边，同战友们一一告别之后，张自忠用力拍了拍孙二勇的肩膀：“你放心走吧，我会替你多杀几个鬼子！”

孙二勇躺进了坑里的棺材，闭上眼睛，唱起了59军的军歌：哥哥爸爸真伟大，名誉照我家。为国去打仗，当兵笑哈哈……

枪响了，孙二勇的歌声戛然而止。

听到枪响，张自忠的身子晃了一晃，然后大步离开了刑场。紧跟着他的副官发现将军的步履有些踉跄，但嘴里却在接着孙二勇的歌唱了下去：走吧、走吧，哥哥爸爸，家里不用你牵挂。只要我长大，只要我长大……

唱到这里，张自忠突然用手捂住面孔。副官看见，泪水从他指缝里涌出来。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将军流泪。

两年之后，张自忠在襄阳与日军第13师团的战斗中，壮烈殉国，年仅49岁。他的夫人李敏慧闻知将军殉国的消息后，绝食七日而死。夫妻二人合葬于重庆梅花山麓。

张自忠的这件往事被刘亚洲写进《将军泪》一书，至今已有三十多年了。30年间，无数读者都会在读完这本书之后产生一个想法：中国有这样的将军，面临任何敌人，都绝不会亡国！

参考资料：

《解放军报》：《将军泪，张自忠为何两次枪毙爱将》

刘亚洲：《铮铮铁骨将军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