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克尔的继承者,注定扮演尴尬角色!
作者 :正文注明 2021-01-19 10:10:04 审稿人 : admin 围观 : 次 评论
作者: 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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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年之前,地球村的格局看上去还比较稳固—— 特朗普连任看似板上钉钉。 安倍晋三、默克尔等老政客再创执政记录,堪称政坛常青树。 普京、埃尔多安等政治强人看不到执政尽头。 年轻的马克龙,还在雄心勃勃地要干一番事业。 然而一年之后—— 特朗普已经在大选中败走麦城,左派的拜登在争议中成为美国总统。 即便是普京,也签署了《俄罗斯宪法修正案》,确认俄罗斯总统离职之后获得终身豁免权,其实也在为自己留后路。 安倍晋三已经找借口让出相位,把盟友菅义伟推到前台。 默克尔也要离开政坛而去,而她同样选择了一位自己的盟友。他叫阿明·拉舍特,现任德国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的州长。 但不论是菅义伟,还是拉舍特,都注定是一个尴尬角色。
1月16号晚,柏林;三个衣冠笔挺的中年男人正在进行一场不见血的厮杀。 他们是诺伯特·罗特根(联邦议院外交事务委员会主席)、阿明·拉舍特、弗里德里希·默茨(前联盟党议会党团主席),在为争夺德国基民盟主席做最后一场辩论。
辩论的结果是阿明·拉舍特胜出。 德国基民盟,即德国基督教民主联盟,是德国最大的政治党派,前身可以追溯到二战之后的天主教中央党。 基民盟的党员主要是商人、知识分子、农场主、白领群体,也就是德国社会的中坚。 赢得基民盟主席的位置,相当于锁定默克尔党内接班人角色,未来有很大概率当选为德国总理。正常情况下,拉舍特有很大概率领导后默克尔时代的德国。 阿明·拉舍特于1961年生于北威州,现年60岁。 这次大选辩论的关键时刻,拉舍特拿出他父亲的矿工牌(每天在地下1000米深的矿井里,在炎热与黑暗的环境中工作),自称工人之子,逆转了选情。这当然是出于选情需要的渲染。 拉舍特走的是典型的精英路线:在慕尼黑大学学法律,在波恩大学学政治学;毕业之后去电台当过记者;他的妻子也是一名书商。 ——他具备成为左派精英的一切条件。 从政之后,他先后担任过联邦议院议员、欧洲议会议员、北威州政府部长、基民盟北威州委员会主席和基民盟全国委员会副主席等职位。 最关键的一条,他是默克尔的天然盟友。因为从2017年6月起,拉舍特就担任北威州(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州长。 原因很简单,就像加州的州长一定是美国左派一样,北威州的州长一定是德国左派。
默克尔是左派标志人物,那么作为默克尔盟友的拉舍特自然也是左派。 拉舍特接班默克尔,本质上是左派路线的传承。
德国,不论从地缘、还是经济层面,都是欧洲脊梁。 在很多人的传统认知中,德国地处欧洲中部,犹如欧洲之中原,四战之地,是欧洲内陆国。其实这个认知有两大偏差。 德国和意大利,相当于背靠背坐落于阿尔卑斯山两侧。德国北部可以如俄罗斯、瑞典等国一样直面波罗的海,也可以如荷兰、丹麦一样面临大西洋(北海)。 所以德国其实并非内陆国。不仅如此,欧洲的大河,主要从德国流出。 向东的多瑙河是欧洲第二大河(第一大河在俄罗斯),流入黑海。 向西的易北河与莱茵河(欧洲第三大河)流入大西洋。 德国的精华就在莱茵河中下游,也就是北威州所在地,位于德国西北部,与荷兰、比利时交界。
北威州面积只有3.4万平方公里,不足德国领土(35.7万平方公里)的十分之一;但却有1800万人口,超过德国总人口的五分之一,是德国人口最多的州。 赫赫有名的鲁尔工业区就在北威州。 那里除出产德国大部分的硬煤和钢铁,还集中了全国大部分的机器制造、化学、石油炼制、车辆制造、电子等工业。德国许多大企业总部也在那里。 科隆、杜伊斯堡、杜塞尔多夫、明斯特、埃森、多特蒙德、波恩等明星城市都在北威州,那里是德国乃至整个世界最发达的地区之一;商业贸易额占德国的45%。 如你所知,当今地球村的所有国家,经济最发达的地区,通常也是左派精英的聚集地。如果拉舍特不是左派,在北威州根本就干不下去。
正如菅义伟的最大政治特色就是和安倍保持一致一样,拉舍特的最大政治特色也是和默克尔保持一致。 默克尔要推动欧洲一体化,拉舍特支持。 默克尔要接收中东难民,拉舍特也支持。 默克尔调整难民政策,拉舍特还是支持。 拉舍特这么紧跟默克尔,好处与坏处都很明显。 好处在于,默克尔退居幕后之后,拉舍特自然而然走向前台。就像安倍退居幕后,菅义伟自然而然走向前台。
坏处在于,拉舍特当选基民盟主席,意味着党内多数同志们仍旧认可默克尔时期的路线。 如果干得好,同志们会认为是默克尔留下的基础好。 如果干得差,同志们会认为拉舍特能力有限。 所以拉舍特注定要扮演尴尬角色。 吃瓜群众不禁纳闷,默克尔与安倍晋三这种常青树,如果继续执政,完全没问题,干嘛要退出前台?之所以如此的原因,并非权力的魅力下降,而是世界即将发生巨变。 英国脱欧与特朗普上台,本质都是逆全球化的典型,实际意味着盛行数十年的全球化大潮走到了历史拐点。 默克尔与安倍这种人,和奥巴马、拜登一样,都是全球化大潮时代的政客。
面对大历史转变,默克尔与安倍都不愿意拿政治生命做赌注,所以选择后退。 安倍和特朗普关系好,所以在美国大选之前隐退,和特朗普做一个间接切割;相当于给菅义伟与拜登之间的对接铺好路。 默克尔和特朗普关系差,所以选择在美国大选之后隐退,算是和特朗普切割完毕才走;也相当于给拉舍特和拜登之间的对接铺好路。因为默克尔和奥巴马与拜登是天然盟友。 虽然拜登战胜了特朗普,但随着疫情肆虐和经济下行,欧美左派精英越来越极端,而右派力量在逐渐壮大,博弈日渐剧烈。 以欧洲左派大本营法国为例,疫情爆发之前,黄马甲运动已经把马克龙搞得焦头烂额。 马克龙按照左派的政治思维行事,使出洪荒之力也无法扭转日渐下降的支持率。 但是在塞缪尔·帕蒂遭遇的恐怖袭击事件中,马克龙用右派思维对移民展示强硬之后,支持率迅速上升。 这就意味着欧洲潜伏的右派力量已经不可小觑。 按照历史传统看,德国的右派力量自古以来就比法国强悍,所以拉舍特如今就成了一个观察欧洲社会的政治风向标。 如果拉舍特成功当选德国总理,并且一如既往地执行默克尔的路线;那就意味着欧洲右派暂时不能成事。 如果拉舍特成功当选德国总理,但政策必须往右转;那就意味着欧洲左右两派在拉锯中趋向均衡。 如果拉舍特最终没能当选德国总理,而是右派政党上台;那就意味着欧洲右派势力已经非常强大,巨变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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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变化
02 传承
03 左派
04 巨变与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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