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钧年轻旧照,颜值太高,不愧是木村拓哉中国分哉
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这三个西北汉子的摇滚乐就响彻大江南北,没有人不知道张楚的《姐姐》,也没有人不会唱许巍的《Don‘tCryBaby》,更何况是在光着膀子唱《赤裸裸》的郑钧呢?
只不过,相比其他两位,郑钧式的摇滚可能更不像“摇滚”。
30岁,他是华语摇滚的代表;40岁,遭遇中年危机;50岁,一首《青春的葬礼》唱哭“95后”。很多人爱郑钧,因为他的帅,因为他的才,因为他的不羁。
B站上一个1994年郑钧到香港演出的采访视频,他穿着牛仔的外衣,扎起蓬松的头发,鼻子高挺,嘴角斜翘,弹幕上齐刷刷:太帅了!
那个时候,人们喊他“摇滚界的木村拓哉”。
而今,早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人生轨迹似乎又有改变。他戒酒戒烟,打坐瑜伽,转山旅行,摇滚青年成了佛系“前浪”。这一次,他对记者说:“前半生是享受生活,是炙热的、充满贪嗔痴的岁月;后半生是享受生命,它是另外一个东西,但也特别美好。”
他今年52岁了,但依然写得出“有人也许能夺走我的一切但无法夺走的我的勇气有人也许能摧毁你的世界但无法摧毁你留下的美丽”这样动人的歌词。
他似乎是个过程主义者,没有企图心,没有胜负欲,用当下的话来说,他很佛系。但是他的佛,是越过一生的城池、尝尽了人间冷暖后的洒脱、从容和依然没有放弃的对自由的渴望。
01摇滚界的木村拓哉,音乐人的崛起
郑钧生在西安,祖父郑自毅是黄埔军校第六期学员,新中国成立后担任陕西文史资料委员会委员;
外公温君伟是留学日本的工程师,家里接通了西安第一根民用电线;父母都是大学老师,哥哥从小品学兼优。小时候每到周末,郑钧都得回老宅,进门第一件事就是给祖先磕头上香。
他父母都是大学老师,是个在知识分子家庭长大的孩子。只不过,年幼丧父的变故对郑钧来说,打击不小,也因为这个变故他变得更加独立而坚强。
郑钧小学最崇拜的人是哥哥的一个朋友,一身军装,戴个军帽,打架时还能飞踹扫腿。“我是绝对的小迷弟,在后头偷偷跟着他,像追偶像一样追他,追了好几条街。”
在采访中说:“西安的底蕴,还有丛林式的童年生活让我变得很坚强。但是另一方面,西安人又是生冷蹭倔,人和人相处很生硬。我和我妈从来不会说我爱你。我考上大学,我哥也不是祝贺,而是说我们全家都是大学生,这没什么。其实我骨子里特别渴望温暖,所以报大学,我绝对不要去北方,我要去南方,去一个阳光灿烂的地方,那就杭州吧,古都临安。”
1986年5月,当崔健在北京工人体育馆演唱了《一无所有》,中国摇滚乐宣告诞生。这阵春风让迷恋着国外摇滚乐的年轻人欣喜无限,更对摇滚充满着万千憧憬的郑钧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1987年,郑钧经历了两次高考失利,顺利考入杭州电子工业学院外贸专业。那个时期的杭电“星光熠熠”,除了未来的摇滚之星郑钧,还有未来的中国首富马云。
后来,高晓松曾经问过郑钧:“马云那时候在杭电教英语,没教过你吗?”郑钧回答:“没有,因为我是专业英语。”
当年的工业外贸系是杭电最好的专业,省部合作,全员外教。郑钧清晰记得入学的场景。火车五六点就到了杭州城站火车站,公交车也没开,他背着行李就往文一路的学校走。城站到文一路八九公里,中途路过西湖。“我一看到西湖就惊了,这么小啊?那么伟大的西湖就这样?太失望了。”
系里外教多,天天给学生放欧美音乐,披头士、U2、枪炮与玫瑰,那是郑钧第一次接触到西方摇滚。“我一听太喜欢了。”
他没有音乐基础,就从识简谱学起,然后再吉他、作曲、和声。别人去上课,他在宿舍里写歌,自己组乐队。
郑钧和乐队的第一次公开表演在杭电老校区的街心花园。人往那儿一坐,抱出吉他开始唱,一会儿就围上一堆人,顺利收割第一拨迷妹。后来,乐队买乐器,这拨粉丝做出了不小贡献。
那个时期,摇滚乐从北京传来,流行歌从广东传来,杭州也有了浓烈的音乐氛围。杭州师范大学举办高校乐队汇演,郑钧和乐队收到邀请。
他心想:“这是出头之日啊!”结果郑钧得了急性阑尾炎,做完手术纱布都没拆就被乐队的人用自己车驮着去了剧场。
那是他们第一次在满座的小剧场表演。他唱了首崔健,唱了首英文歌,演完台下就疯了。
当时的女朋友跟很认真的跟他说:“以后一定能成为一个伟大的歌手。这也验证了郑钧未来的发展之路。
离开杭电后,郑钧打算去美国,到北京办签证时因缘际会认识了黑豹乐队原吉他手郭传林,理想爆棚的他,又自断赴美路,成了北漂一族。
后来郑钧意外的凭着这首《赤裸裸》,还有那首《灰姑娘》,红遍了大江南北,也等来了黑豹乐队的经纪人投来的橄榄枝,如此一来,郑钧的留学梦戛然而止,但是他的摇滚梦却真的开始了。
02那个一首歌能被人唱20年不衰的创作人也老了
一直以来,摇滚都有一层带着金属质感的“咆哮外衣”。穿上这层外衣的人,很刚毅,有血性,就像西北汉子给人的感觉一样,简单直接,甚至有点粗暴。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西安不仅可以成为摇滚乐之都,更是玩说唱的rapper们的乌托邦。
但是,郑钧的音乐里却在这些上面又多了一些西北汉子的柔情。尤其是通过郑钧那个沙哑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唱出那句“我的爱赤裸裸”,任谁都躲不过去这个男人带来的“杀伤力”。
放眼中国摇滚界,能与郑钧论颜值高低的,怕也只有朴树了。俊秀的五官,留着一头长发,还会唱着随性恣意的摇滚。
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但郑钧的才华更让人信服。除了过人的创作能力,郑钧的唱腔也是深受高晓松的肯定。在高晓松的眼中,真正能唱出重金属摇滚乐的铁嗓之人,只有郑钧。
在90年代初,中国改革开放刚刚开始的几年里,敢于写出这样大胆直白的歌词,也恐怕就只有思想前卫的郑钧了。
1994年,郑钧发行了个人首张专辑《赤裸裸》。这张专辑轰动了当时的乐坛,横扫中国五十多家电台排行榜榜首,让郑钧一下成为国内最有商业价值的摇滚歌手。
《赤裸裸》大获成功后,郑钧签约正月,然后与黑豹、唐朝等乐队一起录制了以纪念邓丽君为目的的合辑《告别的摇滚》。而其中由他创作的《甜蜜蜜》,再度引起大众关注。
在之后的音乐生涯中,郑钧还发布过《怒放》、《第三只眼》、《长安长安》等个人专辑,创作出《怒放》、《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私奔》等一系列好听的歌。即使过去了20多年,现在再来听这些作品,也会为之称赞。
郑钧凭借摇滚乐的成就,成为第一位登上美国专业音乐杂志《Billboard》(公告牌)封面、第一位获得美国MTV音乐录影带奖(世界三大音乐奖项之一)的中国歌手。
有人说,当年的摇滚青年老了,他还能保持愤怒吗?他的答案是:当然!
在《我是唱作人2》的节目中,郑钧以一首《低空飞行》赢了“斯巴达式”唱作风格的GAI周延。
GAI周延的《极乐》,低沉的rap和高声部vocal相结合,给观众描绘了一个有关永恒的极乐的故事,歌词中不乏“黑暗、孤独、深渊”等字眼。
而另一边的郑钧则是给我们呈现了一段不停重复的旋律和一小段相对简单又朴素的歌词。
但是,简单不代表没有回响,就《低空飞行》这首歌来说,先不说编曲,仅仅是歌曲的意境和立意,就足矣给这个浮躁又焦虑的社会中注入一股平静又深远的力量。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GAI代表了主流年轻人对于摇滚的新定义,而郑钧,则是一代摇滚老炮儿从生活中觉悟以后的更加从容的表达。
老炮儿都变温柔了,他们的音乐究竟是真挚的诚意还是过时的所谓站在作品和名气上的“轻而易举”?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已经被斩钉截铁的回答了。郑钧他能放下架子来参加这个节目就足以证明了一切。
这个节目除了郑钧以外,邀请来的唱作人几乎都是90后,甚至是00后,节目中,所有人见到郑钧老师都在致敬,从座位上起立问一句“郑钧老师好”,只因为他是郑钧吗?当然更多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曾经欣赏过的音乐和他所秉承的音乐态度。
在这个快餐式的泛娱乐时代,几乎再难找到一个愿意花上整整两年的时间去制作一张专辑的人了。
事实证明,从第一期的《刀》,再到第二期的《低空飞行》,郑钧的摇滚乐还是那个味儿。
03
正如他说“我只想做我喜欢的音乐,这个时代永远不缺哗众取宠,也不缺独树一帜。特别不爱活在别人的期待里面,为了他们活在那个姿态里,没意思。人生很短暂,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活法。”
04青春的葬礼,老少年依旧向远方前行
无论是摇滚歌手郑钧,还是“唱作人”郑钧。扔到大众眼中,免不了会受到争议。放在摇滚圈子里,郑钧一个摇滚硬汉上综艺节目就是被“驯化”,是妥协,是忘了初心。
放在流行圈子里,曾经骂着排行版上的歌是屎的人,如今却和流量歌手参加同一档节目。
这种争议,自从《我是唱作人》官宣后,就一直时不时地出现。其实,这几期节目以来,郑钧凭借着老摇滚的这股劲儿,将摇滚乐的“精”而“美”传递给了更多年轻人。
无论是在知乎上,还是微博上都有不少网友表示,自己本是不听摇滚乐的,但是因为郑钧在节目上的这几首歌,爱上了摇滚。
任何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东西,才会被赋予真正的价值。
郑钧在《我是唱作人》第二季采访中说:音乐来源于你的阅历,来源于你的思考。所以,人们从他的作品中总能听到不同时期的生活感受。
《灰姑娘》唱的是男人的淡淡忧伤,《赤裸裸》唱的是城市生活的压抑,而《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唱的则是“聚散终有时”的离别场景。有无数歌迷一直循环播放着郑钧的歌,就像是曾经听歌的日子从未远去。
在摇滚乐中,郑钧用音乐感染了歌迷,但也曾因浮躁在生活中迷失自我。幸好在后来的自我疗愈中,他找到解救自己的办法—瑜伽和打坐。与世界和解后的郑钧,不再执着于当个音乐家,而是专注于驾驭自己的人生,放松快乐的生活。
如今,郑钧经常分享自己的各种旅程、与家人的生活点滴,这与人们印象中的他截然不同。
或许是像《刀》中所唱:这种欢乐,就像天空般的无我。抛去以前呐喊的唱法,现在郑钧的歌声更能沉淀内心。他选择重塑自我,找到了一种让他快乐的生活。
《青春的葬礼》更是一首私人化的歌曲。讲述的是90年代,郑钧和老狼、高晓松以及那个光芒万丈的摇滚黄金时代的青春往事。
“青春的葬礼”,这5个字来于高晓松。有一年郑钧生日,高晓松和钱实穆陪他喝酒。3个中年“老炮儿”聚在一起,突然想到以前总是一大堆人喝酒、唱歌、打闹,如今的生日显得格外萧瑟。高晓松说:“这太冷清了,哪儿像生日,这有点像葬礼。”
郑钧说:“也许有个时刻,就是你跟你的青春告别,把它埋葬的时刻。”于是,中年人走到路口的瞬间被他记下,诞生了一首歌。
唱歌时很多画面会涌进脑海。二十几年前的郑钧和高晓松,发疯似地跑到北大宿舍楼下高喊对方名字,瓢泼雨夜开车到十三陵游泳,在人民大学英语角傻站半天;郑钧和老狼,见面便是糙话问候,互称“禽兽”;宋柯羡慕郑钧每次出场就能夺走所有女孩的关注,“本来姑娘们觉得我啊,晓松啊,老狼啊都不错,郑钧一来,全都转向了”……
用高晓松的话说,那都是鲜衣怒马的“混账青春”。郑钧说:“那个时代,没有家庭,没有孩子,没有那种不可推卸的责任,也不怕失去,所以胆大包天地敢去尝试一切,这是青春最伟大的地方。”
后来,摇滚青年们变成了大叔,有了不一样的人生旅途。“默默祝福彼此,遥望他们。”高晓松最看得开:“如今大家都老了,不过没关系,我们会变成老朋友,老朋友是弥足珍贵的。”
音乐作品是,朋友是,青春亦是。他用我们怀念的声音致敬了他的青春,也在我们心中勾起了他们这一群人,白衣飘飘的模样。
每个少年都会老去,然而每个老去的少年心中都有一段阳光灿烂的日子。当然郑钧也不例外,但他给90年代书写了一段黄金岁月,却也为我们留下真诚的乌托邦生活。
或许,这就是这个玩了近30年的“摇滚老炮儿”的独特魅力。褪去了年轻气盛时的嚣张,但也不曾染上中年过后的油腻,有思考,有态度,更有一种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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