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南山说医生看的不是病而是病人 钟南山谈疫情何时结束最新消息
做人:“《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对我的影响非常大,爱国主义精神影响了整整一代人”
问:您曾讲过,自己的医学事业是从35岁那一年才开始的,为什么这样说?
钟南山:当时孩子还小,我和爱人长期分开,对家庭和老人的照顾很困难,所以碰上一个机会就调回广州了。回来为什么算是一个大的转折呢?因为之前我在北京医学院是搞基础研究的,35岁那年,回到广州后才从头开始,在广州市第四人民医院,就是现在的广州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从事临床工作,这对我来说是很难忘的。当时,在临床知识上也几乎是“一穷二白”,因为我读大学期间还为参加第一届全运会训练了一年,回到北医就上了半年临床课,之后又留校当老师。所以我此前并没有搞过临床,这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问:您在1979年赴英国爱丁堡大学留学,就在前几天的4月2日,还获得了爱丁堡杰出校友奖。留学期间有什么事印象深刻?
钟南山:我是改革开放后第一批公派留学生,要参加教育部的考试,考过了才能去。当时的英语考试我考了52.5分,结果那年45分就合格,我就出去了。
那时候所有留学生都很艰苦。坐火车去英国要9天,为了省钱,连草纸、洗衣粉都带着。我们每个月只有6英镑生活费,在英国剪个头发就要12英镑,干什么都得靠自己。到了爱丁堡皇家医学院后,最困难的还是语言关。我以前是学俄语的,每天参加完查房,就去图书馆借录音带来听、来写,听不懂的就去问,差不多花了大半年来提高英语水平。
我的导师弗兰里教授是专门研究慢性气道疾病的,非常有名。我做了一些研究工作,有三项做得比较好,也得到全科室的认可。英国有些研究思想值得我们学习。我们常常做出了一点成果就理所当然地直接往下做,他们是要反复验证,没走好第一步之前,绝对不走第二步。再就是要相信自己做的实验,不一定相信权威。这两条给我印象很深,所以我后来一直很重视对团队基本功的训练,练好了再提高。
问:听说回国前导师极力挽留,为什么还是决定回国?
钟南山:后来,我想做哮喘方面的研究,就去伦敦进修,又待了半年。想留我的是伦敦另外一个教授,他主要看我有关哮喘的研究做得比较好。但是我觉得国家这么困难还给我们机会出去留学,从来没想过不回来。学了以后就得回来提高我们国家的科学水平,当时就是这样单纯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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