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各自婚外情,“离婚不离家”最终同归于尽,1999年南京情杀案
导语:赵星宇是老实本分的工农兵学员,其妻曹心悦红杏出墙,愤怒的赵星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离婚后,两人依然同住在一套房间内,离婚不离家由最初的和平共处发展到尴尬、难堪,到最后不共戴天,同归于尽。
1979年8月1日,在江苏南京,赵星宇与曹心悦携手走进洞房,结成夫妻。一年后,儿子出世,夫妻俩又从新婚的陶醉转移到喜得贵子的忙碌和欢乐中。再过了一年,儿子断奶,赵星宇将他送到百里外的爷爷奶奶家抚养。
赵星宇与曹心悦都是工农兵大学生。赵星宇学的是工科,曹心悦学的是文科,赵星宇老实本分,不善于言谈;曹心悦喜欢浪漫,富于幻想。二人世界中,性格冲突引起的摩擦时有发生,但总体而言,两人的感情还算是挺融洽的。
1986年的一天,赵星宇的一个科研项目获奖。高兴之余,他请了几位同事到家里庆贺。其中有位帅哥吕德川,看见亭亭玉立、灵活可爱的曹心悦,眼睛与心头同时一亮。他明褒赵星宇暗赞曹心悦地说:“老赵啊,你娶这么一个娇妻,可有拐卖少女的嫌疑呀。”曹心悦听得心里舒服极了,这是木头丈夫八辈子也不会说的话。
席间,吕德川借酒挑逗,把曹心悦奉承得心花怒放。散席后的当晚,曹心悦脑海中尽是吕德川的影子——能说会道、善解人意、幽默机灵、充满情趣……曹心悦第一次与丈夫同床异梦。
吕德川第一眼就让曹心悦给迷住了。自此后,他隔三差五找些借口到曹心悦家。这时,正好单位让赵星宇到清华大学进修一个学期。独守空房的曹心悦终于没能抵住吕德川的浪漫攻势,让吕德川占据了本应属于丈夫的爱巢。
吕德川实际年龄要比曹心悦小个两三岁,他也有自己的家。
在最初的狂热退潮之后,曹心悦内心开始滋生出一层对丈夫的歉疚。她想终止与吕德川的关系,可她又无力抵挡吕德川的甜言蜜语和死缠烂打。她想让他离婚,然后他们结婚。她说她难以忍受将来戴着面具、背着心理包袱与老实无辜的丈夫一起过日子?可吕德川总涎着脸说:“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坚决不肯离婚,
赵星宇终于回家了。曹心悦纠结着快乐与痛苦的复杂心情周旋于两个男人之间。面对忠厚善良的丈夫,她的负罪感越来越重。一次,她与吕德川疯狂幽会回来,赵星宇就要与她过夫妻生活,她实在不能忍受一个小时之内与两个男人做这同一件事,这跟妓女有什么区别?当她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哭了。赵星宇连连问她怎么了。在丈夫关切的追问下,她终于向丈夫说出了这一切。
赵星宇傻了,没想到自己一向信任的妻子竟然如此狠心地背叛自己。他不能原谅她。
曹心悦一段时间断绝了与吕德川的来往,全身心围着丈夫、围着家转,竭力做一个好妻子好主妇。可是赵星宇再也激不起半丝热情。
有一天,赵星宇醉醺醺地被一个年轻女人扶回家,这个女人是赵星宇的小同乡,名叫黄河花,她见曹心悦在家,放下赵星宇便要告辞。这时,赵星宇借着酒气大着舌头发话了:“河花,你别走,我让她走!”
曹心悦的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黄河花一时不知所措。过了一会儿,曹心悦用手抹了一把泪水,坚强地说:“听他的,你留下,我走!”说完拉开门一扭头跑了出去!
当天晚上,曹心悦没有回家。然而,她也并没走远。她就在一堵矮墙后面,望着自家的窗户,一夜流泪到天明。
到第二天上午9点,她看见黄河花离开了,才失魂落魄地踱回家去。
她麻木地对赵星宇说:“我们还是离婚吧,我们俩不相欠了。”
赵星宇想了想,也点点头,说:“好吧!”
就在这时,他们7岁的儿子要上学了,爷爷奶奶将他送回父母身边。
为了让儿子有一份完整的父母之爱及一个完整的家,赵星宇与曹心悦慎重商量后决定,离婚“缓期执行”。
从此,一家三口表面上还算和睦。只要儿子在,他们的生活与正常家庭毫无二致。他们甚至还同床睡觉,不过各盖一被,井水不犯河水,完全没有夫妻生活。为了解决生理需求,两人在外边都各有情人。相互间也完全接受了这个现实。
一眨眼12年过去了。1999年,他们的儿子考上清华大学。送走儿子后,赵星宇与曹心悦同在一个屋檐下,又变回二人世界。离婚的障碍不存在了,两人一起客客气气地去办理了离婚手续。
他们没有在通常离婚案里最敏感和棘手的财产分割问题上纠缠。经过十几年的感情沉淀,彼此早没有了深仇大恨,只是相互间亦势不能彼此包容,但房子问题着实闲扰了他们。离婚,则意味着有一方必须搬出那套二室一厅的房子。两人都是工薪收入,哪有钱去买房租房呢?两人互相体谅,一合计,和平共处,实行“离婚不离家”的一室两制政策。
离婚后,两人一人住一房,客厅共用。但一开始,他们就都意识到他们又错了。
日常生活上,两人独立性都很强,所有东西都共用,开销分摊。两人互相谦让,倒也相安无事。令人尴尬的还是那男女问题。
大概一个月后的一天,曹心悦提前下班。到家后,却怎么也打不开门,曹心悦敲了许久,没反应,便打了“110”求助。5分钟后,警察赶到。正当他们想办法准备开锁的时候,门从里面一下子打开了,赵星宇从里面探出头来。曹心悦尴尬极了,她急中生智地对警察解释说: “这是我丈夫,他可能昨晚上夜班,反锁门睡觉又睡得太死。”警察职业性地教训了曹心悦几句,曹心悦小学生似地连连称是。
警察一走,曹心悦就闯进家里。她看见了还坐在一堆乱被上的赵星宇的第三任情人李文竹,就气不打一处来,大发了一通脾气。
这以后,曹心悦依葫芦画瓢,也将男朋友带到家中来。两人你来我往,搅得彼此身心都非常烦躁,试想。你一个人在客厅吃饭或者看电视,另一个带着情人在卧室春秋大战,有时战到酣畅,还发出震天的喊声,甚至突然间房门大开,一条只包一点遮羞布的白花花的身子快速掠过客厅,进入洗手间,一会儿又原样返回,令你愕然半天反应不过来。麻烦的是事情还在不可阻捎地向前发展,不久后,李文竹干脆搬进来与赵星宇同居了。
李文竹搬进来后,二人世界变成了三人世界,原有的秩序一下子全乱了。磕磕碰碰的事情自然也多了起来,尤其是曹心悦与李文竹在情感上一开始就处于敌对状态。
李文竹入住的第一天,两个女人就大吵了一场。
李文竹不知有意还是无心,反正是口无遮拦。一会儿说锅盖太油腻,一会儿说菜刀太钝,一会儿说马桶太脏,一会儿说东西摆得太乱,曹心悦听得是指桑骂槐,心里就憋不住那个气,心想我的家里,哪轮到你来撒什么野,就毫不客气地回击,结果,两个女人唇枪舌剑,狠吵了一架。
曹心悦感到委屈和伤心,就找赵星宇投诉。赵星宇表示没办法。事实上,李文竹已经控制住了赵星宇!
曹心悦硬生生地被气出一场大病。她躺在床上泪水涟涟,她已经将她被气得生病的事打电话告诉了吕德川,但吕德川连鬼影都不见。
赵星宇见曹心悦病了,心里内疚,便不时到她床前问长问短,又为她煮了一碗蛋面。恰好李文竹回来看见。她明知是赵星宇为曹心悦煮的,却假装不知抢过来就要吃。赵星宇说是曹心悦病了,是给她煮的。李文竹听后,怒气冲冲地将碗往地上猛力一掼,接着手指赵星宇的鼻子骂道:“好啊,你骗我!你说你和她已经恩断义绝,为什么还这么亲热?你骗我!我要让你付出代价的。”说完,掉头就跑。赵星宇愣了一下,也追了出去。
曹心悦在屋里气得心一阵阵揪痛。
第二天,吕德川来了。曹心悦要求吕德川尽快离婚,搬来跟她住,或者她搬去跟他住,要不然,整天对着那两个瘟神,她担心自己会要发疯。
吕德川瞪大了眼睛,反问道:“我们不是说好我不会离婚的吗?”吕德川坚决不答应。慢慢地,吕德川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一个礼拜才来一次。来了就干事,干完事就走。最多呆个一小时,完全像是逛青楼。曹心悦感到自己心要碎了。
与此同时,曹心悦每天必须面对赵星宇和李文竹,而李文竹开始步步紧逼,经常制造事端气曹心悦。时而说她买的菜少了,时而说放在桌上的钱丢了,暗指实明诬陷曹心悦是小偷。她经常在客厅当曹心悦的面与赵星宇亲热,后来甚至发展到曹心悦在客厅看电视,她还故意打开房门与赵星宇过夫妻生活。曹心悦实在无法再忍受下去了。
曹心悦想过干脆搬走算了,眼不见心不烦,但一来她无处可搬,二来觉得这样太便宜了他们。
在前是峭壁后是悬崖的绝境中,曹心悦感到自己真要发疯了,她怀着对“他”和“她”的刻骨仇恨,她决定要赶在发疯之前,亲手毁灭他们。
1999年11月28日,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曹心悦关紧所有的门窗,拧开了煤气罐的阀门。确定赵星宇与李文竹已经死亡后,曹心悦到公安局自首。
2000年9月,曹心悦被执行死刑。
赵星宇至死也没想明白,他的选择和做法到底是对还是错。
当初,妻子背叛了他,他是否应该原谅她?或者斩钉截铁地跟她离婚?
到后来,他是否不应该让李文竹入伙同居,以至于对妻子刺激过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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