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人妻被打，他一夜枪杀21人

1981年2月17日，我国东北边疆的和龙县福洞镇发生了一起持枪杀人案，凶手因“调戏”有夫之妇被打，为挽回尊严心生恨意持枪杀害21人，有的惨遭灭门。

事件起因于2月15日夜晚，112队第8钻探队青年工人王明芳像往常一样去调度员李来文家里玩耍。李来文和妻子王喜云热情地招待了王明芳，相谈甚欢。

看到时间有些晚了，王明芳起身离开。此时李来文说自己有些困了，要回屋休息，让妻子将王明芳送出门去。

就在走到李来文家门口的时候，王明芳突然回头说了一句：“王姨，虽然你岁数大，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明天晚上我家没人，你到我家来玩吧。”

说完这话，王喜云一愣，随即面露不悦直接把他推出门去。王明芳却“嘿嘿”笑了一声，摸着脑袋就走了。

王喜云回到屋里左思右想，心里觉得不是滋味，认为王明芳是用语言调戏她。第2天一大早，就把这事告诉了丈夫：“他跟我说这话不是侮辱我吗？”

李来文听了这话也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就带着妻子去王明芳家里找他。路上碰到了刚出门的王明芳，李来文当众指责其“不要脸”。两人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李来文一生气，直接扇了王明芳两个巴掌。

这两个巴掌彻底把王明芳激怒了，两人推推搡搡，纠缠在一起。闻讯赶来的邻居彭友信、王文彬、李树森、王海兰等人纷纷上前拉架，总算把双方控制住了。

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王明芳觉得自己面子上挂不住，停了手，告诉李来文：“你误会了，我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

正在气头上的李文来哪里顾得上王明芳的解释，群众们也纷纷都在指责王明芳。见大家都这样，王明芳索性也不再解释，直接抛下一句“你们都别懊悔”转头就走。

王明芳气得没有去上班，找到自己的弟弟王明超吐槽：“这下可好，全队人都知道了这事，我以后还如何抬得起头，干脆死了算了。”

听他这么说，王明超安慰他：“多大点事儿，回头大家就忘了。”

但王明芳不这样想，恼羞成怒的他渐渐起了杀心。沉默了片刻，他猛然捶打着自己的胸脯，歇斯底里地压低声音说：“今天夜里，我非把知道这件事的人全干掉不可！”

那个年代，112队里还有武器库，武器库里有手枪，王明芳对此非常熟知，决定去武器库里偷枪。

武器库有专人看管，保卫干事徐炳发就是负责看管武器库的员工之一，他平时就配了枪。王明芳考虑一番后，觉得凭自己一个人无法完成计划，就把弟弟拉上一起。

2月17日2时30分，王明芳和王明超各拿一把斧子，来到徐炳发家。王明芳谎称有人到他家撬门，将徐骗出家门。徐出来后领着王氏两兄弟找到保卫科科长谢振英，谢振英让他去找原来在保卫科帮忙的刘振方一起去处理。

徐炳发出来对王明芳说：“你和王明超去找刘振方，我先到保卫科去。”

二人答应去找刘，行至半道，兄弟二人一路小跑，追上徐炳发。徐问：大刘怎么没来？王明芳撒谎说：他正在穿衣服呢。

王明芳有意同徐炳发在前面并行，王明超跟在后边。当行至大道边厕所附近时，王明芳一晃头，王明超一步蹿上去，照徐的脑后就是一斧子，徐当即倒下。

王明芳急忙扑上去，将徐携带的“五一”式手枪摘下来，并对其弟说：“还没死。”

王明超拿起斧子又照徐的头部砍了下去，然后，两人从枪套上卸下12发子弹，又从徐的裤腰带上摘下武器库的钥匙，从地上拣起手电筒。

二人将奄奄一息的徐炳发拖到厕所，便直奔保卫科而去。王明芳骗开保卫科值班室的门，用枪逼着值班员张世清。张世清趴在地上连连求饶。王明芳指着 值 班 员对其弟说：“你看住他，我去开武器库。”

张世清为了逃避责任，自己拿出绳子让王明超把他捆上，并用毛巾堵住他的嘴。王明超将他捆上后，还不见王明芳出来，便跑进武器库催促。

张世清见王明超走了，立即挣脱绳索，逃出值班室，来到锅炉房呼救。二人听见喊声，急忙追到锅炉房，连开两枪将锅炉房工人陈凯打死。

这时，王明超已追上了张世清，将其抓回保卫科，在张世清的指点下，王明芳盗走“七二”式自动步枪1支，子弹80余发。临走前，王明芳又唆使其弟打死张世清，王明超照其头部用斧背打两下，后二犯逃回家中。

张世清受伤后，跑到锅炉房后边昏倒在地，后被群众发现送医院治疗，伤愈后被依法逮捕。

兄弟俩回到家，王明超将身上带的子弹交给王明芳。王明芳携带长短枪各1支，直奔保卫科长谢振英家，称：“保卫科被别人撬开后点着了。”

谢科长领着王去队领导家汇报，当谢科长刚走进阎队长家院门时，王连开两枪，击中谢科长头部，谢当即倒下。

王抢走谢所携带的“五四”手枪一支和子弹12发，后又返回谢家，隔着玻璃将谢的爱人于德琴打死。

之后，王明芳直奔李来文家走去。当走到李家附近，见王文彬从屋里出来，便用长枪瞄准王文彬，王文彬上前夺枪，王明芳连开数枪将王文彬打死，接着又打死了闻声从屋里出来的王文彬大女儿王丽娟。

王明芳随即向李来文家走去，路上遇见听到声音出来查看的李来文，举枪怒吼：“你给我站住！”

因子弹未上膛，李趁机跑回家中告诉爱人“快跑”，当王明芳赶到李家时，李与妻子王喜云已夺窗而逃，次子李卫平正在跳窗，被王一枪打伤。

李家邻居彭友信及其妻刘玉清闻声出门，见此情景转身就往屋里跑，王举枪将彭和刘打死。彭的次女彭伟见父母倒下，转身就跑，但没跑几步，身中3弹，倒在了血泊之中。

接着，王明芳闯到工人李印家中，将其一家五口全部打死。

随后，王又赶到后栋房，直奔工人李树森家，将李及其长子、次女、岳母、外甥女等人先后打死。

17日凌晨5点40分，王明芳行凶后，盗开队里的06-51388号汽车仓皇逃离现场，沿着福洞至延吉的公路向北狼狈逃窜。但由于逃跑时没加水，到福洞镇新三队时开不动了。

正在这时，一辆车迎面开来，王明芳跳下汽车，截住此车继续逃窜。因此车出了毛病，到了东新一队，王明芳又截住一辆解放牌汽车，这是和龙县啤酒厂的汽车，司机刘沛雨认识王明芳，见他带枪劫车，要下车与其搏斗夺枪，王明芳看事不好，举手就是一枪，将刘沛雨击倒在驾驶室里，怕其不死，又补了一枪。

东新一队社员秦忠松听到枪声立即赶来，指着王犯的鼻子质问：“你小子凭什么开枪打人？”

王明芳恶目圆瞪，举手又是一枪，将秦忠松打倒在地。之后慌忙跳上汽车，但未能发动起来，只得徒步往北逃窜。

王明芳徒步走了一里来地，延吉市卫生局的解放牌汽车从对面开来，他站在公路中间，拦住此车，端枪将司机逼下车，然后驾驶这辆汽车向头道方向继续逃去。

案发后，延边州与和龙县公安局迅速组成专案组，指挥破案。在确定嫌犯为王明芳、王明超兄弟二人后，干警迅速将王明超抓获。

6时8分，干警们决定在龙水桥头设卡堵截王明芳。时间将近7点，王明芳驾车驶来，他见桥头有警察把守，把车停在距桥头三四米处，砸碎风挡玻璃，向堵截干警开枪。

3名干警举枪还击，王明芳一边射击，一边踩动油门，呼啸着冲上桥头，向干警撞去。干警纵身跳下桥去，王明芳驾车继续向北逃窜。

之后，他先后又截换了两辆汽车，一直窜到帽儿山南侧大拐弯处，慌忙跳下汽车，一头钻进了深山密林中。等干警们赶到帽儿山下时，已是人去车空。

18日上午，指挥部接到报告：听群众反映，犯罪嫌疑人王明芳去年野外作业时，曾在延吉市铜佛公社呆过6个月。铜佛公社距帽儿山很近，只有40华里，王明芳曾经住过当地群众家里，很可能在那里落脚。

走访中，社员提供了一个重要情况：王明芳2008年施工时住过3队社员姜三松家。拿出王明芳的照片，社员金昌烈一眼就认出此人正是王明芳，并说2008年施工时曾在其后院姜家住过。

大队支部书记车淳范将正在干活的姜三松找来，车书记问：“你家来客人了吗？”

“啊，来啦，是112队的王明芳。他说昨天出来打猎迷了路，走了一宿才摸到这儿。”

王明芳现身了，但当时姜家屋子里有很多人，既要抓住凶手，又不能误伤群众。下午3时40分，现场指挥人员、指挥部的领导果断决定：派出小分队，身着便衣包围姜家，然后领熟人进去，趁其不备，里应外合，智取活捉。同时派出干警包围村屯，以防凶手漏网。

前线指挥所设在金昌烈家，距姜家只有20米远。姜家稍有声息，这里就能听到。

车书记介绍情况说：“姜三松今天请客，请他的两个姐夫。”

一位社员前来报告说，姜三松的两个姐夫快进姜家的宅院了。车书记马上迎了出去，向两人布置了共同捉拿王明芳的任务。

过了一会儿，姜家放上桌子，端上了饭菜。姜三松和两个姐夫正陪着王明芳吃打糕，吃饭时，王明芳的一只手始终没有离开裤子兜。

正在这时，姜三松大姐夫廉钟全的女儿廉莲花以给邻居送打糕为名出屋，对侦察员说：“你们再进来一个人吧，我爸爸他们看他有枪，都不敢动手。现在饭菜已经吃光了，一会儿，我让他们打扑克，你们派人进来吧。”

为避免伤亡，活捉犯罪嫌疑人，必须再派熟人进去。说来也巧，正在物色人选时，生产队长鞠殿全走了进来。他早晨派工到姜家时，就见到了王明芳，而且还打过招呼，派他进去不致引起王明芳怀疑。

在姜家屋里，王明芳神情倦怠，惶恐不安，哪有心思打扑克。廉莲花十分热情地上前又拉又劝：“哎，你来一次不容易，玩几把吧，咱们打下台的，让我爸和我舅对立，我和你对立。”扑克局就这样凑成了。

刚玩了两把，鞠队长走进屋来，大大方方地打个招呼：你们玩扑克呢，我来看看。他一边说着，一边摘下棉帽，脱下棉袄，若无其事地坐在了廉钟全的身边。

“我们都是朝鲜族，你和小王是汉族，你去帮他支支招吧！”心照不宣的金钟哲、姜三松的二姐夫给他搭了个桥。

鞠队长不慌不忙地凑到了王明芳的身后，看了一下手中的牌说：“啊，牌还不错！”

此时，王明芳一手握牌，一手打牌，当他打牌的手刚一抬起，鞠队长便以闪电般的动作用尽全身力气攥住了他的两臂，金钟哲见势迅速抓住王明芳的腿往后一拽，王明芳就趴在了炕上。

随着“来人哪”的呼喊声，埋伏在门外的干警冲进屋内，从王明芳衣兜里搜出了手枪和子弹，在客屋的拉门旁搜出一支全自动步枪，内有子弹26发，子弹已经上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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